此刻他氣喘吁吁地趴伏在她的胸前,感慨著自己“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遭遇,心中頗有幾分不忿。然而下一刻他不由渾身一震,雙目圓睜地盯著自己的爪子。確切地說,是盯著他爪子下面的那兩坨肉。他不太確信地按了按,又揉了揉,軟軟的,很有彈性,還挺豐滿。天哪,原來這個少年竟是個女子!
他臉頰一熱,不禁細細將她打量起來,只覺其姿容之絕美竟是他平生僅見,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來。見她睡得香甜,他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想一親芳澤,卻由於用力過猛,一不小心從她身上翻落。他情急之下抓住她的衣襟,結果把她一同扯下樹來。
世上之事便是如此湊巧,帝君不早不晚,偏偏在此時行經此處。於是他眼疾手快地飛身上前,將那跌至半空的一人一狐接入了懷中。
讓房秀澤覺得好笑的是,那少年竟能睡得如此沒心沒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除了長睫忽扇了幾下外,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想來昨夜一定沒幹什麼好事。由於不忍心將她喚醒,又不放心她睡在荒山野嶺,他索性就將這半路撿來的一對活寶帶回了府中。
自此後,蓮若便以報恩為由賴在帝君府中不走了。如果你以為她是因為看上了帝君才會如此,那便大錯特錯了。她看上的是他院中的那幾棵山核桃樹。那是白狐鬼覺最愛的食物。
由於這個少年的闖入,房秀澤乏味的人生因而變得有了滋味。他批閱公文時會讓她侍奉筆墨,用膳時讓她為自己佈菜,就寢時讓她伺候更衣,就連修行時都要她隨侍在側。她簡直就成了他的貼身小童。
鬼覺最初整日形影不離地跟隨蓮若左右,後來能夠恢復人形後想到狼族尚未平叛,再不能和她這般廝混下去了,於是不聲不響地返回了狐族。
鬼覺的不辭而別讓蓮若氣鬱難紓,但她同時也發現,明明沒有了繼續留在帝君府中的理由,她卻毫無想要離開的念頭。她莫不是喜歡上了帝君?這個認知讓她心中小鹿亂撞了起來。
而事實上,動了春心的又豈止蓮若一人?人的感情最是奇妙,長期的朝夕相伴讓房秀澤對蓮若產生了難以言說的情愫。他雖喜歡她的活潑俏皮,渴望與她親近,但一直倒也相安無事,直到那一日他提出讓她為自己搓澡,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蓮若的第一反應是一臉愕然,繼而便羞紅了臉。他覺得她這個樣子甚是有趣,像個嬌羞的姑娘家,於是滿含興味地挑眉看著她。當她硬著頭皮將手探入浴桶中時,他只覺呼吸一窒,喉頭滾了幾滾方才穩定心緒。之後他更是懊惱地發現,當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游走時,他竟然有了生理反應。
為了證明自己並非斷袖,第二天他隨便找了一個婢女到房中為自己侍寢,卻忘了告訴蓮若今晚不用過來了。於是她推門而入時正撞見那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她只覺心臟一陣緊縮,大腦頓時失去了思考能力,呆立當場竟不知該做何反應。直到房秀澤從看到她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箭步衝到她的跟前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她的大腦才恢復了運轉。與此同時,她感覺到了自己面頰上的濡溼。
事實上,正是她的眼淚勾起了房秀澤心中的疼惜,以至於未經大腦思考便衝動地上前將她抱在了懷中。由於擁抱得過緊,她胸前的綿軟讓他渾身一震。他驚訝地將她推離自己,不敢置信地道:“你是女子?”
蓮若卻答非所問道:“多謝帝君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和款待。恩報完了,我也該離開了。就此別過。”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待房秀澤穿好衣衫再追,早已尋不到她的蹤影。
蓮若傷心之下跑到了凡間,把自己關在客棧裡整整三日,回想了她和帝君之間的種種,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帝君應該是喜歡她的,他之所以會寵幸別的女子一定是以為自己是男子。如今他既已知道自己是女子,想來應該會出來尋找自己。如果他當真來尋自己,那她就姑且原諒他。否則,她便與他再無瓜葛。
三日後,她換回了女裝,在凡間無所顧忌地遊逛起來。一來,她覺得凡人即便覬覦她的美色也奈何不了她;二來,她覺得這樣應該更方便帝君找到她。
果然,無論走到哪裡都不乏好色之徒。某日行經一片山林時,她遭到一夥強盜的調戲。她本想立即將他們收拾一頓,卻忽然玩心大起,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求他們對自己溫柔一些。
強盜們有些詫異,她不求他們放過,竟求他們對她溫柔一些,他們沒聽錯吧?
蓮若媚眼橫生地道:“奴家還是處子,你們難道不該對奴家溫柔一些嗎?”
強盜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