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凡指了指象深道:“他便是你口中的象深老道,而我則是懷凡上仙。”
念兒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才是我的師祖啊!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器宇不凡。師祖在上,請受徒孫一拜。”她說著便匍匐在地給懷凡行了一個大禮,然而那頭磕在地上便再未抬起。
懷凡疑惑地碰了碰她,結果她直接趴倒在地,呼呼睡了起來。
象深哈哈大笑道:“這小丫頭真是太有意思了。你既然不願意教她,不如讓我把她帶走得了。”
懷凡沉著臉道:“誰說我不願意教她了?我不過就是逗逗她而已。哪像你那麼小氣,她不過說了個‘象深老道’,你就把她灌倒在地。”
象深不服氣地道:“我哪知道她酒量如此之淺?”
這一日,念兒因醉酒便留宿在了青雲峰上。第二日,她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口一個“師祖”地纏著象深教他法術。於是,懷凡不得不再次跟她解釋了一遍自己才是她的師祖。
自那以後他常常隱身去天光峰找她玩耍,偶爾也會偷偷傳授她一些法術。直到多年以後他才知道,自己竟被她和白眉給算計了。原來白眉早想給念兒開小灶,又怕其他弟子不服,於是便想出這個主意讓她上青雲峰來找他。
他曾問她,當年上得青雲峰是否也是白眉的協助。她頗為委屈地道,的確是她自己攀上去的,只不過白眉一直御劍在一旁保護她而已。
思緒拉得有些遠,然而想到這些心中便會湧出暖意,懷凡清咳了一聲道:“依我看,念兒和孟涯反目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她酒醒之後會把醉酒之時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姬凌止不無同情地道:“如此說來,子離豈非白忙活一場?”
姬雲野打趣道:“看來凌月應該好好感謝你才是。”
子離離席後專程跑去御膳房讓人做了一碗醒酒湯並親自端去了花緬房中。凌月謝了他的好意後便欲請他離開,他卻執意要看著她喝下才肯作罷。凌月如何不知他打的什麼算盤?為了讓他死個明白,他爽快地當即便把醒酒湯給花緬餵了下去。
見子離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索性把花緬喚醒了道:“現在頭還暈不暈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花緬看了看凌月,又看了看子離,一臉茫然地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子離搶白道:“你在酒宴上喝醉了,然後被凌月抱了回來。你還記不記得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花緬想了想道:“我和師父去晚了,每人喝了三杯罰酒。”
子離急切地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子離只覺晴天一個霹靂,直恨老天無眼,他不死心地道:“你可還記得那把摺扇?”
花緬不明所以:“什麼摺扇?”
不待子離開口,凌月便從身上掏出那把摺扇展開來遞給花緬道:“這把扇子送給你,喜歡嗎?”
花緬頓時兩眼放光地接過摺扇,待看到他題寫的詩句後道:“喜歡是喜歡,可這詩句未免悲傷了些。”
凌月道:“這是失去你魂魄的下落後我因悲痛而題寫的。如今已經四十年了。”
花緬頓時感動得兩眼淚花:“這些年你一定很難過吧?”
“如今終於等到了你,也算天遂人願了。”凌月說著眸含挑釁地瞥了子離一眼。
子離此刻只覺氣鬱於胸,他恨恨地瞪了凌月一眼,轉身摔門而去。
花緬奇怪道:“子離怎麼生氣了?”
凌月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思,見我們如此恩愛,他不生氣才怪。”
花緬不解地道:“可他為什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
“因為他好色唄。”
“哦。”
這一日的東離帝都,滿大街都在熱鬧地談論一個共同的話題——
路人甲:“喂,聽說了嗎?白日皇宮上方有龍鳳相鬥,據說那場面之精彩前所未見。”
路人乙:“何止是聽說,我可是親眼看見的。當是時,烏雲匯聚,狂風大作,那一龍一鳳鬥得難分高下,誰知正當激烈之時,那巨龍被一隻大鵬給滅了,那鳳凰卻又不知為何要引火自。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此話被一個恰巧經過的美若天仙的女子聽了去,她抓住路人乙追問道:“你們說的可是事實?”
二人被女子的美貌驚豔,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路人乙吞了吞口水道:“絕無虛言,全城的百姓皆可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