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怎麼了?”
懷凡不由低頭看去,只見身上的外袍正滋滋冒著白煙,然後眼睜睜地蒸發掉了,而中衣卻完好無損。他忍不住罵道:“你是打算把我烤熟了吃嗎?”
帝君道:“你不是說覆水難收嗎?”
懷凡嗤道:“你這哪裡是將水收回?你不過是自欺欺人地讓它們消失了而已。就像你對某些人造成的傷害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一樣。”
帝君面色不善地道:“你信不信我今天可以讓你赤身**,顏面盡失?”
懷凡一怔,連忙向身上看去,還好,中衣還在。他抹了把汗,賠上笑臉道:“忠言逆耳。你若不愛聽,我不說便是。”
“嘁——太師祖,你丟死人了!”
懷凡臉上一熱,理虧氣壯地吼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欠揍?”和被扒光衣服相比,服個軟怎麼能算丟人?
帝君覺得寶兒甚是有趣,於是問道:“這小傢伙是誰?”
懷凡冷哼道:“他是念兒的孩子。”
帝君心頭一顫,追問道: “你說的念兒可是我的嫣兒?”
“你的嫣兒?”懷凡譏誚道,“你何時把他當成過女兒看待?”
帝君也不著惱,反倒眸放異彩道:“原來這小傢伙是我的外孫,還真是討人喜歡。今日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便放你一馬。”
“誒,彆著,寶兒可跟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嫣兒早就被你害得仙身盡毀,如今的念兒已經不是你的嫣兒了。再說,我突然想到剋制你這光翼的方法了,用不著你手下留情。”
懷凡說著結出土遁手印,便見岸邊的泥土爭先恐後地向天際湧去,然後環繞著帝君結成了一個密實的土牢結界,光翼頓時銷匿於無形。
原來光翼屬於火系法術,因帝君法力高深,一般的水系法術很難剋制它的威力。根據五行克洩的原理,克之不得,洩身為用。水克火,火生土。當水剋制不住強火時,便用土來洩火的勢。於是懷凡想到了土牢結界這一招。
帝君收起光翼後試圖用法力攻破土牢,然而他驚訝地發現,他使出的法力全被土牢吸收掉了。想來懷凡為了加固土牢凝聚了不少真氣。他於是不再使用法術,轉而改用物理攻擊。
因為土牢中真氣的分佈並不均勻,距離施術者最遠的地方真氣最少,是以帝君揮劍直朝真氣最弱的地方劈去。
於是岸邊觀戰之人便聽得空中不停傳來劍石交擊的聲音。
花緬對一旁的凌月道:“依你看,帝君還有多久能攻破土牢?”
凌月搖了搖頭道:“很難說。就看師傅能撐多久了。”
花緬看了眼被施了定身咒的霓裳,惹得她面上頓現驚恐之色。她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想那麼快就讓她死去。正琢磨著要不要趁現在把她擄走,便聽“轟”地一聲巨響,土牢在半空中土崩瓦解了。而天上的那倆人正半跪在各自的雲頭上氣喘吁吁地對視著呢。
喘息稍定後,懷凡對帝君道:“既然鬥法不分高下,我們不如赤手空拳搏鬥一番如何?”
帝君知道,若自己拒絕的話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遂迎上前去與他過起了招式。二人展足挪身,遞走拳勢。一個拳法齊整,毫無破綻,一個身法不亂,甚有解數。來來回回數百招,竟是一般強弱,不分勝負。這一場好打,直到二人身疲力竭方才作罷。
懷凡不由暗自得意,原來自己的實力果然配得起“上仙”這個尊號。既然自己這麼厲害,那象深豈非是打遍三界無敵手?
這時只聽帝君道:“如今你可要兌現諾言,讓我帶霓裳離開。”
懷凡糾正道:“我說的是你贏了我才能帶她離開。可你並未贏我啊。”
帝君亦是氣短,只得放下身段乞求道:“以前是我對不起嫣兒,如今霓裳又做出不可原諒之事,我將她帶回後定當嚴加懲處,還望各位能給霓裳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花緬揚聲道:“你打算如何嚴懲她呢?”
帝君按下雲頭朝岸邊飛來,到得她的面前反問道:“你想讓我如何做?”
花緬道:“廢了她!”
霓裳驚恐地道:“父王不可啊,你千萬不要聽她的。你若當真廢了我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帝君神情凝肅地看著花緬,見她亦是一副凜然神色,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第214章 歸位
“不要!”霓裳聲嘶力竭地控訴道,“父王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竟然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賤人而不顧自己女兒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