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鳳,取而代之。而我,才是女皇的親生女兒。”
此話無異於平地驚雷,頓時引起一片譁然。難怪女皇待緬兒姑姑與眾不同,原來她才是真正的皇太女!
花玉然見大勢已去,抽劍大喝道:“今日成敗在此一舉,順我者,封侯拜相,高官厚祿,良田美眷,給我殺了他們。”
只見一片劍光閃過,先前和花緬對峙的禁軍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劍,驍騎軍則無人響應。
“嗯,前景很美好,可也要有命消受才好。”花緬的聲音涼涼響起,“若你們聰明一點,放下武器,我可以向母皇求情,對你們從輕發落,否則,你們也看到了,寡不敵眾,只有死路一條。”
眼見軍心動搖,有人持劍的手已經不穩,花緬繼續攛掇道:“驍騎軍今日護駕有功,全部嘉獎,識時務者為俊傑,學學他們,興許你們也可將功折罪。”
花緬瞟了一眼叛軍,只見其中一人咣噹一聲將劍擲於地上,其餘人等也一一效仿,更有甚者,直接將劍架在了花玉然和花若水的脖子上,她們登時面露震驚和不解之色。
花非煙笑了笑,對花玉然道:“你的眼線難道沒把那夜朕和緬兒在御書房內密談的內容告訴你嗎?朕說得很清楚,你的身邊有朕的人。你怎麼還是如此輕敵呢?”
“你說什麼?”花玉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原來你都知道?”
“這麼機密的事都能讓一個外圍的人聽了去,究竟是朕蠢,還是你蠢?”
花玉然聞言不由仰天大笑:“好啊,花非煙,你果然夠陰險,你這麼做就是為了逼我孤注一擲,鋌而走險,你好找到一個治我謀反之罪的由頭。”
花非煙攤了攤手道:“可事實是,你的確謀反了啊,朕又沒有冤枉你。”
花玉然看了一眼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道:“這位就是你的人嗎?”
花非煙點了點頭道:“沒錯,方才帶頭扔劍的,還有這兩位把劍架在你們脖子上的都是朕的人。對了,城門處放驍騎軍入城的你們的內應,其實也是朕的人。”
花玉然怒道:“花非煙,你竟然騙我!”
花非煙聳了聳肩膀道:“朕哪裡騙你了?你身邊的確有朕的人啊,只不過他們在禁軍和驍騎軍中,而不是你的那些隨身護衛,誰知道你腦子那麼軸,竟把對你最忠心的護衛都換掉了。”
“驍騎軍?”花玉然驚訝道,“難道衛統領是你的人?”
花非煙搖了搖頭:“他這麼不堅貞的人怎麼會是朕的人呢?”眸光一瞥間正見衛統領脖子一縮打了一個冷顫。
花玉然追問道:“那人是誰?”
“告訴你也無妨,那人是驍騎軍副統領,他手中有朕給他的虎符和聖旨。今日即便衛統領不臨陣倒戈,朕也照樣能夠控制住局面。”
“可副統領並不知道焰火是刺殺的訊號,你們又是如何得知的?”
“這個嘛,就是秘密了。”
“讓我來告訴她吧。”此時姬凌止從人群中走出來,他看著花若水道,“幾日前,我無意中聽到了你的夢話,你在夢中提到刺殺母皇以七彩焰火作訊號。我便將此事告訴了母皇。母皇於是派人去宮外採購了大量七彩焰火。至於為何去宮外採購,因為她知道宮內有你的探子,一定會去內務府打探。”
花若水只覺肝膽欲裂,想不到自己深愛的枕邊人竟成了壓垮自己的那最後一根稻草,她不敢置通道:“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背叛?”姬凌止冷聲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始於欺騙,你我從一開始便未一心過,又何談背叛?”
花若水頗為受傷地道:“原來在你心中我們之間除了欺騙便什麼也沒有了嗎?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夫妻之情嗎?”
“沒有!”
“為什麼?”
“你鳩佔鵲巢,霸佔著緬兒的身份。我的妻子原本應該是緬兒才對。都是因為你!你是斬斷我和緬兒姻緣的劊子手,我恨不得殺了你,又怎麼可能對你產生夫妻之情?”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花緬更是詫異不已。她沒想到姬凌止對自己竟存了這個心思,不由轉眸看向凌月和康穆寧。凌月眯眸看著她,神色晦暗不明,而康穆寧眸中則是滿滿的不悅。
花若水痛聲道:“原來如此!原來你一直都對那個小賤人念念不忘,枉我對你一腔深情空付。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她的愛。”她轉眸看向花緬,咬牙切齒道,“自從你出現在我的世界,我便再無寧日。我詛咒你,所有愛你的人都離你而去!你就抱著你的江山孤獨終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