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一愣:“這麼說來,那十萬精兵是從天照提前調出來的?”
姬雲野讚賞地道:“你很聰明。如果朕的兵力不足的話,的確會這麼做。是以,那些人並非天照的援兵,而是朕從別處提前調來的精銳。天照知道朕無需他們插手,自然就按兵不動了。倒是無形中拖住了你們十萬兵力,深感抱歉。”
那名將領聞言拜服道:“東離新皇高瞻遠矚,未雨綢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如此雄才大略,堪為天下之表率。本將願降。”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大勢已去的北宇兵紛紛繳械投降。一場險象叢生的驚天鉅變便在姬雲野的精密謀劃下化險為夷了。
原來姬雲野早已派姬凌止帶了五萬精兵從無人駐守的天塹密道潛入北宇,趁京中守備空虛之際與從海上登陸的裴奇駿的十萬精兵裡應外合攻下了皇宮。
這是一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戰爭,姬雲野無疑就是那個勝者。而對於某些人來說,卻只能留下功敗垂成的憾恨,比如姬錦言,比如——榮來川。
俘虜被押解走後,姬雲野下得城樓準備善後,卻見姬初陽揚起手中龍符對禁軍發令道:“眾將士聽令,雲王雖化解了一場浩劫,但卻弒君篡位在先,今日你們誰若將他拿下,來日定當封侯拜相。”
在一片譁然之中,姬雲野眸光頓暗,然而語氣卻淡然無波:“為什麼?”
姬初陽執劍指向他,冷冷一笑道:“等你到了地下,本王自會讓你死個明白。”話落,他一揚手道,“給本王上。”
這些禁軍跟隨姬初陽多年,對他自是忠心耿耿,此刻他的話就彷彿是聖旨,眾人無不惟命是從,當即衝殺上前。
姬雲野向後快速退去,身後五百紫衣衛迅速上前護衛。
姬初陽譏笑道:“就憑這五百人,你以為能對抗本王的五萬禁軍?”
姬雲野也笑了:“小王叔似乎忘了,禁軍總共是十萬人。你手中的不過是五萬驍騎兵。前鋒營、護軍營、步兵營、健銳營和神機營,這五軍營加起來也有五萬人呢。”
姬初陽道:“那又如何?如今兵權分散,本王不信你能把他們全都調動。”
姬雲野道:“你且往後看。”
姬初陽詫異地回頭看去,卻見不遠外正有黑壓壓數萬兵士奔行而來,而著裝竟是五軍營的戎服。
待到他們立定於近前,看著那個從眾將士中步出的有著威儀英姿之人,姬初陽不敢置通道:“顓孫長夷?你不是中立的嗎?”
顓孫長夷道:“本兵只忠於天命之人。”
“可是,你怎麼能同時調動這麼多人?”
顓孫長夷揚了揚手中的兩個虎符道:“本兵手中,一個是兵部虎符,一個是先皇臨終前交給本兵的調兵虎符,如今它們合而為一,本兵便擁有調兵權。”他說著自懷中取出一份明黃聖旨道,“這是先皇授予本兵的調兵聖旨,稱雲王承繼大統之後,只要有人膽敢謀反,便可調動五軍營的兵力進行平叛。爾等誰若不信,可親自上前驗證,看看這究竟是不是先皇親手所書。”
此時,那五萬驍騎將士已開始騷動,有人出列欲上前檢驗聖旨,卻被姬初陽制止道:“他們既是一丘之貉,必然是合謀逼迫先皇交出虎符並寫下聖旨,然後又毒害了先皇。如今敵我雙方旗鼓相當,今日我們不妨和他們拼上一拼,勝了你們便是功臣,與本王一起盡享榮華,敗了也算是為國捐軀的英雄,我們下去以後再做兄弟。”
那五萬驍騎兵剛剛產生的猶豫被他這麼一煽動又有了蠢蠢欲動的苗頭,姬雲野突然不合時宜地對姬初陽道:“當年給緬兒下毒的不是李婕妤,而是何貴人對不對?”
姬初陽詫異之下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姬雲野道:“那毒來自姬錦言,他後來不知從哪得知你和李婕妤的關係,為了讓你助他爭奪皇位便將此事和盤托出。只是沒想到你因此而遷怒於他,明著應承下來,背後卻捅了他一刀。可見你對李婕妤的感情絕非像你當初所說的那麼淡薄,應是深愛。你對姬錦言尚且如此記恨,對朕就更不用說了。”
“你竟然早就知道?難怪你會早有防備。”姬初陽不敢置信地道,“可是,你是如何得知的?”
姬雲野嘆了口氣道:“因為你行錯了一步。”
“什麼意思?”
“父皇的何貴人莫名失蹤數月,直到不久前朕才得知,她被困在一個密室裡受著非人的折磨。朕的人把她救了,她自然什麼都招了。毒是姬錦言為了拉攏何貴人的父親而贈與她防身的。所以毒是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