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用勺子搲了送到他嘴邊時,他卻故意無視。裴櫻釋壞心地抹了一點在他嘴上,結果他把剛喝的奶全都吐了出來。
第二,無論他是拉了還是尿了,任他哭破喉嚨他們都不給他換尿布,直到估摸著花緬快回來了才給他換。幾日後,他學聰明瞭,花緬不在的時候他不拉也不尿,她什麼時候回來他什麼時候方便。
第三,夜裡他若再哭,他們便用被子捂住他的嘴。正常嬰兒會有一個因繼續哭泣而導致的窒息反應,而他則是立即停止哭泣,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
至此,他們已經十分確定,這傢伙一直在裝!但為了逼他就範,他們只得鋌而走險,採取了更加極端的方式。
某日,裴櫻釋不知從哪捉來了一條無毒的蛇,他讓姬凌止去御書房拖住花緬,自己則親自去做實驗。當時寧兒和樂兒都躺在床上並未睡著,他走上前去把蛇放在了他們中間。
樂兒只是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這條蛇,而寧兒眼中則滿是驚恐,甚至連哭都忘了。
當蛇爬到他身上時,他渾身顫抖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裴櫻釋。
裴櫻釋嘆道:“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你求我啊,求我的話,我就把它從你身上拿開。”
寧兒緊緊閉上了眼睛,同時牙關緊咬,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裴櫻釋幸災樂禍地看著那條蛇慢慢向他臉上爬去,心中默數著:一!二!三!
當他數到三的時候,那條原本溫和的蛇突然張開了嘴。他心頭一跳,下意識地便探手去抓。然而那蛇在他的手觸及之前便掙扎著滾到了一邊,片刻後便沒了動靜。
裴櫻釋定睛一看,只見蛇的七寸處插著一根銀光閃閃的針,回頭便見凌月怒容滿面地走上前來一把將寧兒抱入了懷中。
見寧兒並無大礙,他才怒視著裴櫻釋道:“你是現在跟我解釋呢,還是一會到緬兒面前解釋?”
裴櫻釋不由看向寧兒,見他正恨恨地盯著自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實話實說道:“我只是想證實一下他是否還有前世記憶而已。”
凌月點了點頭,不無讚賞地道:“此法甚好,他前世是被蛇咬死的,應該非常怕蛇才對。可是你也看到了,蛇都朝他張開嘴了他也沒有什麼反應,這足以證明他並無危險意識,是沒有前世記憶的。”然後他話鋒一轉,“你可知道,方才若非我剛巧進來出手殺死了那條蛇,後果不堪設想。”
裴櫻釋心中也有些後怕,但他卻嘴硬地道:“方才我也出手了,即便你不來,這蛇也傷不了他。”
凌月怒極反笑:“那我就把此事告訴緬兒,讓她來評評理。”
裴櫻釋立即好言哄道:“是我不對,方才多虧阿月出手,否則我萬死難辭其咎。我保證,下不為例。阿月大人大量,開開恩,千萬不要告訴緬兒。”
“那就請你記住說過的話。再有下次,我決不輕饒。”凌月說著便把寧兒抱了出去。
裴櫻釋不由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已是一頭冷汗。
事後,當他把此事告訴姬凌止時,姬凌止覺得只要他再努力努力,一定可以讓寧兒開口說話。
裴櫻釋喪氣地道:“算了吧,那小子嘴硬得很。蛇都爬到臉上了都不肯開口,你還能想出什麼法子來?”
姬凌止道:“今夜緬兒來我房裡後,你再喂他點屎吃,我就不信他能沉得住氣。”
裴櫻釋覺得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了,於是點頭應了下來。
是夜,緬兒方走,寧兒便哭了起來。裴櫻釋拉過被子捂住了他的嘴道:“你是不是餓了?爹爹這便出去給你弄點牛糞回來吃好不好?”
寧兒眼中明顯現出驚怒之色。
裴櫻釋心情甚好地勾起唇角,然後起身下了床去,只聽身後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怒不可遏地道:“他奶奶的,非逼本小爺我開口說話是不是?”
裴櫻釋連忙退了回來,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臉喜笑顏開道:“喲,終於肯說話了?”
寧兒伸出肉肉的小手拍掉他的大手,怒聲道:“你別得意太早,等我長大了,非把你們這兩個老傢伙都收拾了不可!”
裴櫻釋嘻笑道:“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覺得我完全可以不給你長大的機會。”
“你敢!緬兒若知道了,一定會把你們全都休了。”
裴櫻釋想了想道:“也是啊,這該如何是好呢?”
“合作!”他這話說得氣焰小了許多。
“怎麼合作?”
“不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