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
“可不是嗎?你看我被你榨得臉上連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姬凌止將臉湊到她面前道。
花緬頓覺愧疚,心疼地道:“等會我讓人給你們做些補膳,好好補補身子。”
姬凌止頓時眉開眼笑:“這還差不多。”
待三人穿戴整齊,裴櫻釋問道:“你怎麼會中了春。藥的?”
花緬懊惱地道:“都是那個太叔君。”
“又是他?那他是如何給你下的藥?”
“他等在我下朝回御書房的路上,說自己新作了一首曲子,想吹給我聽。我已經拒絕過他兩次,雖知他對我心懷不軌,但我也不好總駁他的面子,於是就聽他吹了一會曲子。然後他趁我不備,揚袖在我面前一揮,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想來他應是先用迷。藥把我迷暈了,後來才下的春。藥。”
姬凌止急聲道:“他可有碰你?”
花緬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裴櫻釋道:“凌月把緬兒抱回來時,她身上並沒有歡愛的痕跡。”
姬凌止拍了拍胸口道:“這就好。”話落,他又有些不解地道,“可是,緬兒失蹤那麼久,他怎麼會沒碰她呢?”
裴櫻釋也不由蹙起了眉頭:“還有一個問題,昨日我們去太叔君的寢宮搜查過,緬兒不在裡面,那他把緬兒藏在了什麼地方?”
姬凌止不屑地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深的問題。這個問題問凌月不就知道了。”
正說話間,有內侍敲門道:“女皇和皇夫可起身了?”
花緬道:“進來吧。”
內侍推門進來後,身後魚貫而入一群小宮女,有手捧臉盆的,有手拿臉巾的,有手執漱口杯盅的,還有端著藥膳粥的。
這陣仗頓時讓三人面面相覷。
花緬道:“這是阿月安排的?”
內侍道:“正是。”
花緬不由感慨道:“阿月還真是體貼,連大補元氣的藥膳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以後可要好好孝敬他。”
姬凌止道:“這還用說。我早就視他為父了。”
這時卻聽門外傳來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我勸你還是收回這種想法的好。”
裴櫻釋微微一笑,拍了拍姬凌止的肩膀道:“視阿月為兄便好。”
看著姬凌止瞬間石化的表情,花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三人洗漱完畢又用完膳後便和等在院中的凌月一同圍坐在石桌邊聊起了方才未竟的話題。得知花緬被獨自一人扔在皇宮最偏僻的一處涼亭內時,眾人皆是不解,不知這太叔君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決定把他抓來審問。
卻在這時聽得內侍高唱道:“太上皇駕到!”
眾人驚訝之下連忙起身相迎。
“母皇何時回的宮?”花緬歡喜地上前攙住她,然後將她扶到石桌邊坐了下來。
花非煙狀似無意地瞥了凌月一眼,面上帶著和煦的笑容道:“這不,一回宮就來看你了。”
花緬打趣道:“母皇是來看你的三個寶貝外孫的吧。”
花非煙道:“這你可就錯怪母皇了,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
“哦?”花緬眸光一掠,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竟還跟著太叔君,詫異地道,“母皇帶他來做什麼?”
花非煙冷哼一聲道:“我一回宮他便來向我請罪,說是昨日給你下藥佔了你的身子。我便將他帶來交由你來處置。”
花緬驚訝地看向太叔君:“母皇所言可是事實?”
太叔君窘然點了點頭。
裴櫻釋騰地站起身來上前拎著他的前襟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有沒有動她?”
太叔君畏縮地道:“我的確已經和女皇成就了好事。”
他話落的同時,裴櫻釋一記重拳落在了他的臉上,他踉蹌地退了幾步,唇角溢位血來。
“住手!”凌月喚住欲繼續出手的裴櫻釋,轉眸看向太叔君,“你這麼說究竟有什麼目的?”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昨日有大好的時機卻不碰她,今日反而故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我並無什麼目的,我知此事遲早會被太上皇知道,只想早些認罪,以期得到寬赦。”
姬凌止怒聲道:“如果他所言屬實,那就閹了他!”
花非煙涼涼一笑:“朕也覺得此法甚好。”
太叔君聞言頓時兩腿發軟,他向花緬哀求道:“女皇大人大量,就饒過賤侍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