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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重落,一下一下倒還真是實在,心中簡直樂開了花。

待到打完板子,裴恭措微笑著看向溫如雅:“今日朕替你出了氣,愛妃可還滿意?”

溫如雅得了便宜還賣乖,滿臉不忍地道:“臣妾不過是想來討個公道,沒想到皇上會處罰得這麼重,臣妾於心不忍。”

裴恭措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朕就知道愛妃心善,讓你受委屈了,今晚朕過去好好安慰安慰你。”

溫如雅驚喜地道:“此話當真?”

裴恭措道:“朕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妾身這就回去準備準備,皇上記得早些過來。”

“嗯,去吧。”

待得溫如雅帶著她的陣仗消失在水華宮,裴恭措臉上的笑意早已被冷厲取代。他飛奔至花緬身邊,將已經痛昏過去的她攔腰抱起快步放到了寢榻上。韓徵亦把半昏迷狀態的宛陶抱到了一旁的軟榻上。福昕則早已拔腿跑去了太醫院。

裴恭措冷聲道:“韓徵,讓那兩個沒眼色的劊子手去慎刑司每人領五十板子去。”

韓徵眼角抽了抽,半晌才道:“是。”

花緬醒來的時候天已黑透,她剛想翻身,卻被一隻大手按住,一個聲音道:“你屁股傷得不輕,只能趴著睡。朕已經為你上了藥,以後每天堅持用藥,用不了幾日便無甚大礙了。”

花緬這才感覺到屁股那裡火辣辣地痛,她擔憂地道:“宛陶怎麼樣了?”

裴恭措道:“她在自己房裡趴著呢,傷勢跟你差不多,漱雨已經為她上過藥了。”

花緬“哦”了一聲又道:“你不是應該在雅昭儀那裡嗎?你深更半夜地跑過來不怕她會惱嗎?”她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聽到他對溫如雅說,晚上要過去好好安慰安慰她的。

裴恭措握住她的手,聲音突然啞了幾分:“你不怪朕嗎?”

花緬奇怪道:“我為什麼要怪你?”

裴恭措情緒低落地道:“朕替溫如雅出頭,讓人打你板子,晚上還要過去討她歡心。”

花緬伸手撫上他緊蹙的眉頭,滿含同情地道:“阿措還真是可憐。”

裴恭措一愣:“緬兒此話何意?”

花緬嘆了一聲道:“身為一個帝王,有時候卻又不得不看別人臉色行事,尤其是還要做一些違逆自己心意的事,難道不可憐嗎?”

裴恭措此刻只覺心中五味雜陳,他沒想到花緬不但沒有一句怨言,甚至還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的善解人意讓他既感動又內疚,甚至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他捉住她的柔荑小手吻了吻:“你不問朕為什麼要向著溫如雅嗎?”

花緬微微一笑:“我覺得,無論把溫如雅換作誰,皇上都不該向著臣妾才對。否則這件事從後宮傳到前朝,臣妾就成了狐媚惑主的妖妃了,他們要求皇上廢了臣妾事小,說不定還會逼迫皇上殺了臣妾以證宮規呢。”

裴恭措苦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全,其實朕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花緬心中清楚,另外一個原因的確更重要一些,但她突然很想知道,裴恭措是否全然信任自己,於是狀作不經意地問道:“還有什麼原因?”

裴恭措凝視她良久,終是嘆了一聲道:“朕也不打算瞞你了。其實溫如雅就是我父皇的淑妃溫儀貞。”

花緬“驚訝”道:“怎麼是她?我聽說,太子就是因為對她欲行不軌才會惹怒先皇,使得先皇怒廢太子。”

裴恭措神情中帶了幾分悲涼:“是朕讓她勾引的太子,若非如此,父皇也不會那麼早駕崩。其實朕一直都很愧疚。”

花緬此時“瞭然”道:“溫儀貞的父親是當今右相溫俊若,爺爺是鎮國大將軍溫良玉,的確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見裴恭措似乎還沉浸在悔恨中,她適時地勸慰道:“過去的事情悔之無及,你眼下能做的就是做個好皇帝,這樣才對得起你父皇的在天之靈。”

裴恭措將臉埋進花緬的手心,竟像個孩子般地抽泣了起來。感受著手中的潮溼,花緬只覺自己的心也溼潤了起來。

待哭夠了再抬起頭來,竟是雙目炯炯,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朕方才對溫如雅說朕還有奏摺要批,這會也該批完了。朕過去了,你有事叫漱雨就好。”

花緬衝他微微一笑,然後目送著他依依不捨地離去,望著他那帶著幾分蕭瑟的背影漸漸淡出自己的視線,心下不由一陣悵然。

第二日,皇上為證宮規懲治緬貴妃一事便從後宮傳到了朝堂。如今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