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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算稍稍拉回花緬一點神智,後宮空置?他對藍惜蕊究竟是愛得有多深才會無心納妃?

裴恭措此刻想的卻是,姬雲野是有多愛花緬才會把整個後宮空放著等她回去。無論如何,他都會牢牢抓住她,絕對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晚花緬又一次失眠了。雖然知道不該再想著姬雲野,可她無法控制自己此刻沉痛的心情。這種沉痛,既有對藍惜蕊的惋惜,也有對姬雲野的憐惜,還有對自己那份曾經執著的愛戀的追思與悼念。既然再也回不去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像宛陶所說的那樣,惜取眼前這個珍視自己的人。

時光荏苒,轉眼就到了冬天。東離在立冬這一日迎來了它的第一場雪。

雪下得很大,起初還是紅牆鑲素雪,碧樹墜瓊芳,漸漸地整個世界都被純粹的銀白籠罩,再無其它色彩。姬雲野站在皇宮的城樓上向南方眺望,只覺眼中心中皆是空茫一片。於是那個魂牽夢繞的身影便躍然而上這幅雪白畫卷。一年了,花緬離開的那一日也下著這麼大的雪。她以前最愛雪天,每次下雪都歡脫地拉著他滿世界地跑,於是他也愛上了有她存在的下雪天。然而眼前的雪,總讓他感覺多了幾許寂寥和憂傷。

想見到花緬的**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異常強烈,他對身後的連喜道:“備兩匹快馬,朕要去一趟南秀。對大臣們就說朕微服私訪去了。”

他轉身下了城樓,又對緊隨其後的黎末道:“你現在就去收拾一下,半個時辰後在南宮門處等著朕。”

話落,也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便飛奔而去,只留身後那兩位大眼瞪小眼。

姬雲野雷厲風行地安排了姬凌止監國,丞相輔政,又簡單收拾了行囊便和黎末踏上了去往南秀的路途。這一刻,想到即將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他心中的激動之情竟是無法言表。

南秀水華宮。

抱著小白躺在鳳凰樹下的軟榻上,看著那滿園春顏色,花緬突然對一旁的宛陶道:“東離這個時候該下雪了吧?”

宛陶剛好剝完了一顆葡萄塞入小白嘴中,隨口回答道:“嗯,聽說帝都剛剛下了第一場雪。”

花緬也沒心思去想她是聽誰說的,喃喃道:“踏雪尋梅,雪海追逐。想想那時候真的好愜意。可惜,聽說南秀是從來不下雪的,只有邊境處的陰陽山的面向東離的陰面才會在冬季飄雪。”

“既然如此,那姑娘想看雪的時候便讓皇上帶你去陰陽山看好了。”

“你說得倒輕巧,皇上日理萬機,哪有那個閒情?我怕是隻能在記憶裡看到雪了。”

是夜,御書房。

裴恭措從一堆奏摺中抬起頭來:“她果真這樣說?”

“是。”花巽回道。

裴恭措不由沉思起來,最近國事繁忙,他對她的確冷落了些,待得閒,一定要帶她去陰陽山看雪。

這一刻他恨不得把這些摺子一推,然後立即跑去水華宮看她,然而想到這些摺子明日就要用,終是作罷。可是見不到她又覺得心神不寧,於是突發奇想地讓福昕去把她接來,完全忘記了此刻已經入夜。

花緬是在熟睡中被宛陶拎起來的,說是皇上想她想得緊,讓她去御書房伴駕。

花緬被擾了清夢原本不快,可一聽說裴恭措想念自己,那一點惱怒也都煙消雲散了,於是挺著四個月多的肚子坐上福昕讓人抬來的小轎乖乖地去了御書房。

一見花緬進來,裴恭措滿眼都是喜悅,起身拉著她和自己一起坐到了寬大的龍椅上,左手繞過她的腰身撫摸著她凸起的腹部,右手繼續批閱奏摺。花緬像個貓兒一樣偎在他身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恭措終於批完了奏摺,剛想伸個懶腰,突然感覺左手心下有什麼東西一動。他連忙把手拿開,好奇地解開了花緬的衣衫。當看到她光潔的肚皮下有東西在蠕動時,他欣喜地道:“緬兒快醒醒,我們的寶貝兒子在動呢。”

花緬被他這一嗓子驚醒,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他興奮地拉著她的手放在肚皮上:“你摸摸,我們的兒子在動呢。”

花緬這才想起,肚子裡的寶寶在幾天前就已經有了胎動,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沒想到他會如此歡喜,心中不由湧起陣陣暖流。

裴恭措指了指她肚皮中的一處道:“這裡是手還是腳?”

花緬摸了摸:“應該是頭。”

“這麼小?”

“它才四個多月,能有多大?”

裴恭措把花緬擁入懷中道:“朕就要有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