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道:“多謝凌公子相救,不知福昕和韓徵如何了?”
凌月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個茶壺:“他們被綁匪扔到了一個山坳裡,如今已經回到了京城。”
裴恭措頓時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茶壺仰頭猛灌了一通,又道:“那京中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凌月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一撩衣襬靠坐在了菩提樹下,神態悠閒道:“緬兒獲救,太后被軟禁冷宮,左相及其九族盡皆下獄,據端王的意思,是想等皇上賑災回京後親自處置。”
裴恭措聞言不由眯起了眸子,莫非裴櫻釋並無篡位之心,竟是自己想多了嗎?那綁架自己的人又是誰?無論如何還是先回去了再說。
他起身道:“我如今必須儘快回宮,他日定當登門答謝凌公子的救命之恩。”
凌月執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劃拉著道:“你難道不好奇綁匪的身份嗎?”
裴恭措瞥了一眼他的信手塗鴉,見他寫的是個“念”字,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無心過問,只道:“自然好奇。但我相信他們沒那麼容易讓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吧?”
“沒錯,不過我卻從為首之人的身上得到了這個。”凌月說著自懷中摸出一塊玄鐵令牌扔給了他。
裴恭措接過令牌,見上面篆刻著一個“信”字,不由蹙起了眉頭,此事若是裴奇駿所為,那他為何不直接殺了自己?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若他殺了自己,最有希望繼位的應該是裴櫻釋,那他就等於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而綁架自己的目的,想來應是以此牽制他,讓他打消覬覦皇位的企圖,畢竟自己失蹤,首先被懷疑的便是攝政王。若裴櫻釋沒有行動,固然稱了他的意,而一旦他一意孤行,他便會以弒君篡位之名去討伐他。所以說,他即便想殺他,也要在合適的時候殺。
或許裴櫻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