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不是知道了什麼?可他當年命雷公降下雷劫以及織魂移魂都甚是隱秘,她如何能夠得知?他聲音不穩地道:“蓮若,你這話從何說起?”
他的神情中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緊張,當是心虛使然,她只當不知:“我已找到嫣兒的魂魄,但她如今魂魄受損,面臨著魂飛魄散,你就當是為了我,用織魂燈為她修補魂魄可好?”
天帝眸中閃現出不敢置信的光芒,他明明將嫣兒的魂魄投去了異世,蓮若怎麼可能找到她?他試探地道:“你確定你找到的是嫣兒的魂魄?”
“是與不是,到時便知分曉。你是救還是不救呢?”
天帝不由蹙起了眉頭,不救勢必會失去蓮若的心,若救,她或許還會提出讓她重返仙界的要求,到時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他的反應讓天后心中頓冷,為了打消他的顧慮,她直言不諱道:“只要她的魂魄得以修復,我絕不再提任何要求。以後如何全看她自己的造化。”
天帝面上頓現尷尬之色,他連忙遮掩道:“嫣兒也是朕的女兒,朕怎麼可能不救她。朕方才只是在想,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是子離找到的她,至於他是如何找到的她,以及她的魂魄是如何受損的,這中間的波折他並未細說。你若有興趣,今夜不妨去會會他。”
“易子離?”天帝頓時面帶怒容道,“他竟然還敢到天界來?他就不怕自己有去無回嗎?”
天后神色淡淡地道:“他為了嫣兒不惜赴險倒也精神可嘉。你如何跟他算賬我都不會干涉,但前提是一定要先救嫣兒。”
此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回宮前聽聞子離新婚逃離千桐山,帝君已經派了人出來抓他。他倒是可以用一招借刀殺人之計將子離和嫣兒一同除去。他故作淡定地道:“他如今何在?”
“他在何處我無從得知,但他卻留下了話來,說今夜丑時會在後院涼亭內等我。現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時辰。”
天帝估算了一下時間,若此刻以靈鳥通知千桐山,對於術法高深的帝君來說,還是可以趕得來的。他沐浴過後將天后安置在床上道:“朕現在便去取織魂燈,你稍等片刻。”
天后對他會心一笑道:“你去吧,我等你。”
待他離去,她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漆黑的夜空怔然出了很久的神。他一定去安排人在後院設下了埋伏吧。子離,誰讓你害慘了嫣兒呢,如今也怪不得我了。
月過中天,丑時方至,遠遠看著亭中的二人,子離心下一沉,天后果然還是出賣了自己。但為了嫣兒,他只得豁了出去。
可他現身的那一刻,等待他的並不是周圍伏兵的一擁而上,而是被熟悉的捆仙索再次捆縛了起來。
他詫異地看向在他之後現身的帝君,憤然轉眸看向天后:“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害了嫣兒嗎?”
天后亦是一臉懵怔,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天帝:“是你通知的他?”
天帝並不否認,只道:“子離新婚燕爾拋棄妻子私逃在外,我通知岳丈把他捉回去並不為過吧?”
天后詫異地看向子離:“你莫不是打算救了嫣兒之後和她私奔?”
子離悲憤地道:“是又如何?我萬萬沒想到我和嫣兒會栽在你的手上。”
天后不以為意地道:“要栽也是你栽,與嫣兒何干?”
子離只覺氣血攻心,恨聲道:“你可知嫣兒的魂魄為何會受損?就是因為帝君對她使用了滅魂咒。”
天后不敢置信地看向帝君,卻見他已自子離的衣襟之中取出了魂瓶,然後飛快地拔下瓶塞,同時口中唸唸有詞。
子離頓時肝膽俱裂,飛身向他撞去,卻見他一個手刀朝自己劈來,他後頸一痛,一頭栽倒在地。
“秀澤不要!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悲呼,天后奔上前去欲抓住飄散的魂魄,卻什麼也沒有抓住。她悲痛地向僵立一旁的天帝哀求道:“阿燦,我求求你,趕快把嫣兒的魂魄凝聚住!”
然而天帝半晌都未作出回應,只怔然看著那個呆若木雞的男人。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蓮若騙了這麼久,原來那個讓她珠胎暗結並念念不忘的人竟然是鳳凰族的帝君房秀澤。他竟然相信她所編造的路遇強盜貞操被奪這樣的謊言。他此刻總算悟出了一個道理,原來當年鳳凰族所製造的那場天界浩劫,並非僅僅為了爭奪神界的統治權,更是為了一雪奪妻之恨。
帝君被天后的話震懾得半晌都未回過魂來。她說嫣兒是他的親生女兒,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