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的事,有一絲一毫洩漏出去,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跑不掉!”他警告道。
一人猶豫,卻還是說出聲:“希泠好像已經產生了懷疑。”
林世面色沉沉,卻沒多說什麼,只是開口道:“等她跟誰說的時候,這箱子早就不見了蹤影。這事情,便只有你知我知。”
……
冥束殿。
希泠愣愣的望著眼前,燃燒著的熊熊大火。
那滔天的火光,映在她的雙眸中,如同冉冉升起的火星。
“怎麼只有這麼少的人在救火?!”
希泠猛地抓住一個人,咬牙逼問。
那宮女又是害怕,又是埋怨:“這冊立皇后的大喜日子,自然大部分人手到調到了皇上身邊,奴婢幾個都是被漏下來的,還有好多偷著看熱鬧去了,人就更少了!”
“裡面的人,還沒有出來?”
希泠心中一動,面色凜冽的看向了,逐漸被吞噬的宮殿,火舌已經緩緩的將門口的柱子給吃乾淨了。
“……反正奴婢是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出來的。”
希泠手:無:錯:小說 m。QuledU。CoM一鬆,也沒再多問什麼。
侍衛,終於斷斷續續的來了幾個,開始有人在滅火了。
喧囂的救火和驚呼聲中,希泠隱隱聽到了冊立皇后儀式中的敲鐘聲,還有群臣祝賀的聲音。
她杏眸微凝,忽的一咬牙,彷彿下定了決定似的。
一抹素白的身影,在眾人都沒有察覺的地方,披著一床打溼了的被子,衝進了蔓延而灼熱的火海中。
嗆人的濃煙,不住的從宮殿的內部,蔓延開口。
希泠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宣止”,那無數的濃煙便前仆後繼的湧進了她的咽喉,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倉皇的環顧四周,正欲朝著宣止臥房的地方逼近時,倏忽,她身後一陣陰風颳過。
四周都熱的可怖,那一陣清涼猛地出現在希泠的背後時,她只覺渾身發冷。
“誰?!”
她猛地回頭,看到的就是宣止放大在眼前的臉。
希泠猛地朝後一跳,才惡狠狠的看著他。
眼前的宣止,好似沒有什麼變化似的,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火焰有多麼的兇狠無情,他負手在原地走著,神色輕鬆,有的頭髮都被火燎了,卻一無所知的樣子。
“你怎麼不出去?”
希泠冷冷的問道。
宣止開啟雙臂,歪著頭看著她:“你不是說,如果暗尊來了,就讓我告訴你,我沒有辦法出這冥束殿跟你說,只好用一場火災把你引進來嘍。”
希泠聽言,一愣便問道:“他在哪裡?”
宣止笑眯眯的,驀地伸手指了指希泠背後:“在你身後。”
……
正殿,是一派大紅的喜色。
坐在上位的兩個人,同樣是明黃的錦袍。
只是,坐在右側的,是一個鳳冠霞帔的女子,看不出容貌,只是端莊的很。
宣涼一身明黃,但袖口卻繡著大紅的紋路,顯得精緻異常,暗紅的領口,襯得他脖頸修長,往日冷峻的眉眼,依舊是一派料峭的寒意,只是動作間,似乎有意照拂身側的女子。
這樣的一國之君,謀略出眾,而容貌又非同一般。
倒是有幾分夫君的模樣。
歌舞昇平的殿中,宣涼驀地捕捉到了一聲驚慌的通報聲。
“傳上來。”
他出聲,驀地打破了這一派寧靜與喜慶。
大臣有些大膽的說:“這大好時辰,皇上可不要辜負了呀。”
宣涼臉色看起來,沒什麼變化。
一個低低的溫軟的女子嗓音,在他耳側說:“皇上,您做您想做的便是了。”
宣涼神色一動,掃了一眼,一旁還沒有見過真面目的女子,又一言不發的看向了坐下的一干大臣:“傳上來。”
他一個眼神,便是威嚴,更何況此刻面色已經有些不悅。
“是。”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來通報的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頭也不敢抬就倉皇的說,“冥束殿著火了!”
“什麼?!”
宣涼一拍龍椅,猛地站起身來,四周環繞著一層低氣壓。
大臣心中聽,亦是一驚!
這冥束殿,心照不宣的,可是關押著上一位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