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老夫受寵若驚,家常便飯,還忘王爺莫要介意酒微菜薄。”
“哪裡哪裡,家常飯菜更是色香味俱全,是小婿未遞拜帖便登門造訪,打擾了岳父大人,還望岳父大人原諒小婿的叨擾……”嘴裡和老宰相說著客氣話,眼睛卻時不時瞟向那不肯安分的美麗小王妃。
“王爺說這話真讓老夫不勝惶恐……”
“岳父大人言重了……”
就讓他們兩個酸去吧!
“魅,來,吃塊雞肉!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就是,魅少俠,不要客氣,就當在自己家一樣。”孃親很溫柔很慈愛的說,臉上帶著親切真誠的笑容。
魅點了點頭,聲音多了一絲柔和,“多謝老夫人。”
“哎,都老了,想去年吃團圓飯時,丫鬟們還喚我夫人,今年啊,都改口了,叫老夫人落!人啊,不服老都不行。”
“娘,您不老,您最多就是個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是爹爹漂亮的妻子,是我和大哥漂亮的孃親,是大嫂肚子裡寶寶的漂亮奶奶。”
“瞧這孩子,這小嘴兒,怎麼越來越甜了,說得孃親都成一大美人了,孃親老了,哪能再和你和靈兒這些年輕姑娘比了。”
“娘不老,人家說女人四十一朵花,孃親,您才剛過四十歲,正是如花的年紀,怎能說老呢?”
“就是啊,前些日子和孃親出門,還被人以為是兩姐妹呢,你說是孃親看起來太年輕,還是我看起來老了呢。”靈兒裝作很無奈的說。
“當然是孃親看起來太年輕啦,大嫂也就和我一樣年紀,能老到哪去啊?”
“都快做奶奶的人了,能不老嗎?對了,靈兒,這幾日我叫紅玉端過去的那些補品都吃了吧?”我彷彿看見紅玉的臉變了顏色,只那麼一瞬間,便恢復正常。
“回孃的話,都吃了,謝謝孃親掛懷!”
“還好吧?那些補品可是我託回春堂的李掌櫃抓的安胎藥呢,吃了,對母子都好。”
“還好!謝謝孃親關心!”靈兒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並不是很好,難道……?
我叫來叮叮,耳語幾句,叮叮馬上轉身離開飯廳。
一家人和和氣氣,熱熱鬧鬧的吃著團圓飯,我不時給魅夾些菜,魅吃得很少,許是不自在吧。
大哥也不時給靈兒夾這夾那,夫妻倆不時幸福的看著對方,爹爹和風討論著朝中一些政事,好像是關於水藍國不時來邊境騷擾,讓人煩不勝煩且防不勝防的問題,我不是很懂,也不感興趣,就和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時用眼角觀察著紅玉的一舉一動。
紅玉侍奉孃親多年,深得孃親信任,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不想胡亂冤枉人,傷孃親的心。
“柔兒,想什麼呢?想這麼出神?”楚風揚一直和老宰相討論朝中時事,心思卻一直在這美麗小女人身上,好在他的小王妃並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可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她又想他了,心裡不禁有些吃味,語氣也不由自主的酸了不少。
“我在想……想你們剛才說的那個水藍國來邊境騷擾的問題,我在想他們幹嘛有事沒事來騷擾啊,吃飽了撐著了?要不就乾脆大舉進攻,來場決戰,老是下點毛毛雨地面都溼不了,有什麼意思啊?”幸好我機靈,腦瓜子一轉就想出了個話題。
原來柔兒是在為他擔憂朝政的事情,楚風揚臉上不禁露出愉悅的笑容,語氣也溫柔起來,“這本王也不知,不過,朝政的事情本王會扛著,柔兒就不用多擔心了,養好自己身子要緊。”
自從水藍國王藍傲天十六歲登基以來,水藍國便日益強大起來,登基三年後,便開始減少進貢,登基五年後,便時不時的騷擾邊境。
到現在,藍傲天已經登基十二年,兩國邊境戰事不斷,但都只是小小騷擾,並未造成重大損傷,兩國也在維持著表面的平靜,誰也不撕破臉。
就像柔兒所說,如果水藍真有心侵犯風雲,那這點小毛毛雨算什麼呢?可據探子回報,水藍國這幾年似乎並沒有大動兵馬的痕跡,藍傲天到底想做什麼?
因為此事,父皇和太子皇兄也大傷腦筋,神武大將軍李威幾次請命要帶兵給水藍重創,但兵禍一起,戰火燒及百姓,甚為不妥,再者,先出兵者,為不義之師,風雲和平多年,百姓多不願再起戰事。
想起那尊貴霸氣不亞於自己的藍傲天,楚風揚總會想起柔兒身受重傷那日,遇到的那個冷傲男子,他並不是自己見過的藍傲天,可那股逼人的傲氣和冷酷卻又如此相似,而且身上還帶著水藍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