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若非學儒兄有孝在身,哪輪得到你來當這桃花公子!”白齊生氣憤不已。
看來這白齊生和那齊學儒是一邊的。
“誰叫他命犯孤星,時運不濟,短短三年,父母雙亡,不守孝都不行,看來今年的桃花公子又非本公子莫屬了,本公子當這桃花公子真是當得有點膩了,若不是郡守大人放出話來,要把丁香姑娘許配給今年的桃花公子,本公子還真想把這虛名施捨給白兄你!”
“你……”白齊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豬沒才還這麼狂妄!我說那郡守是不是老糊塗了,挑這時候嫁女兒。
“別說朱公子是桃花公子,即使朱公子不是桃花公子又怎麼樣,丁大人和朱員外是故交,早就有意把丁香姑娘許配給朱公子,這次不過是藉著桃花節讓齊學儒那窮酸書生死心,齊學儒也不想想,就他那身份,配得上丁香姑娘嗎?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上次在天福樓看到的那個楊公子很不屑的說。
瞅那楊公子尖嘴猴腮的模樣,再看看朱枚才賊眉鼠眼的樣子,我深刻體會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忽然想到一句革命歌詞:豬啊羊啊,送到哪裡去啊?送給那英勇的八呀路軍。
現在,豬啊羊啊都跑桃花林來了。
眼見著那白齊生快氣得背過氣去,我搖了搖扇子,微微一笑。
“怎麼樣?朱公子,可想出下聯來了?”
“在下不才,請蘇兄賜教!”朱枚才氣哼哼的說。
“這樣吧,我把上聯說出來,大家切磋切磋,如何?”
“好!”眾書生也想看看難倒朱枚才的到底是什麼絕對。
“上聯是:騎奇馬,張長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單戈成戰!”
“騎字拆為奇馬,張拆為長弓,琴瑟琵琶均是雙王在上,這可怎麼對?”
“是啊是啊……”眾書生湊成一堆議論紛紛。
半柱香過後,眾書生紛紛作揖。
“我等不才,請蘇兄說出下聯!”
我正想開口,看到魑微微一笑,面有得色,難道他……
“就請我的好友遲兄為大家說出下聯吧,魑,請吧!”
魑向前一步,輕搖紙扇,風度翩翩的樣子,朱唇微啟,娓娓吟來。
“偽為人,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犯邊,隻手即拿!”
我盯著魑,這小子是不是會讀心術啊,怎麼只有一字之差?
“果然是絕對!”
“見過郡守大人!”
原來是郡守丁武到了,邊上是亭亭玉立的丁香姑娘,我仔細打量眼前的男子,只見他身材高大,面容堅毅,聲如洪鐘,大步沉穩,一看就知道是武將出生。
“仙翁你看如何?”郡守恭敬的問身邊的老者,老者面容清瘦,面色淡然,雙目炯炯有神,迎風而立,白鬚苒苒,白衣翩翩,還真有幾分仙人的味道,他就是桃花庵的主人——桃花仙人吧!
仙人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我出個上聯,大家對下聯如何?”
眾書生紛紛說好,這應該就是面試了吧?為避免緊張,我做了幾下深呼吸。
“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怎麼這麼熟?
我向前一步,朗聲吟來。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南城以北兩百餘里有城為通州,又稱北通州,南城又稱為南通州。
“好!”叫好聲一片,朱枚才臉漲得通紅。
“十口思君,思家思國思天下。”仙人又出了一聯,臉上露出頗有深意的笑。
“八目共賞,賞花賞月賞丁香。”我脫口而出,又贏來叫好聲一片,丁香一臉羞紅,人比花嬌,我偷偷擦了擦汗,幸好看過周星馳演的《唐伯虎點秋香》
仙人臉上的笑意更濃,反之,朱枚才一臉恨意。
“請各位以桃花為題即興賦詩一首!”
朱枚才才走出三步,馬上開口吟道,
“花開不待葉,密綴無枝條,一林胭脂色,雨後花更嬌。”
叫好聲一片,當然僅限於他那些豬朋狗友,白齊生及身邊的學子一臉憤色。
這朱枚才還有點才!
我微微一笑,看著隨風起舞的桃紅花瓣,紛紛飛落,逐水而去,想起杜甫老先生的《絕句漫興》,也朗聲吟道,
“腸斷春江欲盡頭,杖立徐步立芳州,癲狂柳絮隨風去,輕薄桃花逐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