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亨瑞微微一愣，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的清明，他意識到剛剛的自己好像是太激動了點，以至於有些鬼『迷』心竅了。

“這種天才足球少年，又怎麼可能沒有被職業足球俱樂部看中呢？他是阿根廷人，阿根廷的職業足球也是世界一流的，那些阿根廷足球俱樂部，不可能錯過一個這樣的天才。但是他卻沒有俱樂部，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而且是很嚴重的問題，難道是傷病麼？或者說精神疾病？真見鬼，我剛剛就應該想到的，真是被衝昏了頭。”

亨瑞心中自責了一番，隨後開口問道：“李教練，這個豪爾斯有什麼問題麼？”

李戴也沒有隱瞞，而是開口答道：“侏儒症，他患有侏儒症。”

“原來是這樣，我看他個頭比較矮，還以為是天生的，原來是因為侏儒症。”亨瑞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如果是及時治療的話，比如定期的注『射』生長激素，他還是可以長高的，雖然不太可能成長到那種一米八以上的大個子，但是成為職業球員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如果他的骨骺線已經閉合了呢？”李戴笑著問道，語氣卻顯得很輕鬆。

“骨骺線閉合了？那就真的很麻煩了。”亨瑞望著球場上正在奔跑的豪爾斯，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聲嘆道：“這孩子，真是太可惜了。”

亨瑞也知道骨骺線閉合意味著什麼，此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樣的天才足球少年，會沒有得到職業足球俱樂部的垂青，侏儒症在加上骨骺線閉合，已經封死了這個孩子的球員之路，他不可能成為職業足球運動員，對於足球俱樂部來說，自然也就失去了價值。

“亨瑞先生，現在你不打算將他招入皇家馬德里了吧？”李戴笑了笑，接著說道：“事實上他現在正在我的訓練中心，接受治療。雖然他的骨骺線已經閉合，注『射』生長激素的用處已經不大的，但是合理的體育訓練，還是可以讓他長高的。”

“的確是這樣，希望他可以成功。”亨瑞點了點頭，但此時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亨瑞知道，李戴所說的合理的體育訓練，的確是有可能讓青春期的孩子長高一些，但那僅僅是有可能而已。現在的豪爾斯，看起來也就是一米四的身高，而如果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職業足球運動員，怎麼也得長高到一米七零左右，這可是有三十厘米的差距。

一個骨骺線已經閉合的侏儒症患者，單單靠體育訓練想要長高三十厘米，這在亨瑞看來，更像是一種美好的願望，現實當中幾乎是無法實現的。

所以在亨瑞的眼中，眼前的這位天才足球少年豪爾斯，已經失去了價值。

一個不能成為職業球員的足球天才，又有何用？

……

回酒店的車上，豪爾斯還不住的急促的呼吸著，顯然他還沒有從剛才的運動中緩過勁來。

“踢的過癮麼？”李戴開口問道。

“過癮！”豪爾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棒的隊友，也沒有遇到過這麼棒的對手，他們比我在阿根廷踢球遇到的人要強多了！我今天認識了不少的新同伴。”

“那是當然，那裡可是皇家馬德里啊！他們有著世界上最好的青訓體系，他們個個年齡的梯隊，也是全世界最棒的。在這裡，有很多和你一樣的天才，他們有天賦，也很努力，或許你今天一起踢球的人中，就會出現好幾個未來的球星。”李戴開口說道。

豪爾斯點了點頭，他的表情上仍然洋溢著興奮，他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一次進球。

“想在皇家馬德里踢球麼？”李戴繼續問道。

“想，當然想。”豪爾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更是浮現出一種期待。

李戴拍了拍豪爾斯的腦袋，接著說道：“不用妄想了，你去不了皇家馬德里，在你踢球的時候，我向他們提過這件事情，但他們已經拒絕了。你加入皇家馬德里的大門已經被關閉了，你再也無法像今天這樣，和那些同伴一起踢球了。”

豪爾斯的表情瞬間變得失落下來，他剛剛那種興奮的心情，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隱約間，他的眼眶中彷彿有淚水在閃爍。

“是因為我太矮了麼？”豪爾斯用一種哭腔拒絕道。

“不。”李戴搖了搖頭：“是因為你無法再長高。”

豪爾斯低下了頭，陷入了沉默當中。

李戴沒有再說話，他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讓豪爾斯自己平靜的想一想，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