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李戴一直以為,綁匪只是單純的為了贖金而綁架自己,然而現在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複雜的多。
在見到布萊切之前,李戴是打算乖乖認慫的,只要能保命,他願意掏錢給綁匪。但現在的情況是,對方鐵定是要殺人滅口的。
這是一個死局!
性命攸關的時刻,李戴心中早就沒有了花錢保命的念頭,他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用盡一切方法活下去。
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總是會爆發出極大的能量,而李戴也是如此,在這時候,他的反而變得異常冷靜,思維也空前的活躍,各種各樣的方案從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冒出。
“我得從這裡逃出去,可這好像不太現實,他們人很多,而且還有槍。那麼我只有想辦法報警,讓警察來解救我了。但關鍵的是,我首先要制服眼前的這三個人,以一對三,憑我是不太可能打得過的。”
“好在我已經在運動員圖鑑裡收集了凱文-泰勒,我可以使用一張複製卡,這樣我就擁有凱文-泰勒七成的實力,說不定是可以把他們三個人揍倒的,前提是要赤手空拳的打。可是那兩個黑人手裡也有槍啊!哪怕我制服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也會拿槍指著我。功夫再高也怕槍啊!”
“更關鍵的是,我現在雙手被綁著,根本就沒法動彈,我必須要想辦法解放雙手才行。”
李戴這邊正琢磨著,那位審訊專家桑多斯,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那個小箱子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桑多斯回頭問那兩個黑人:“二位,你們要再欣賞一遍,我是怎麼審訊的麼?”
兩個黑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我才不要看你審訊呢!你這傢伙太噁心了,上次差點把我給看吐了!該死,我一個星期都沒吃下肉。”其中一個黑人開口說道。
“別跟我提肉,提到肉我就想吐!我要先出去了!”另一個黑人罵央央說。
“我也是,我才不要和你這個變態的傢伙待在一起呢!”
兩個黑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然後關上了大鐵門。
“天助我也!”李戴心中頓時暗喜,他本來還在琢磨,該如何去以一敵三,而現在其中兩個人離開了,而且還是有槍的兩個,李戴覺得逃脫的難度瞬間降低。
“兩個帶槍的都走了,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我的雙手還被反綁著。得趕快想個辦法解開雙手。”李戴飛速的思考起來。
兩個黑人的慫樣讓桑多斯的臉上洋溢位一種得意的色彩,他背對著李戴,自顧自的開啟了那個皮箱,同時用那種南美口音的英語對李戴說:“你知道麼?我以前是學醫的,我勵志成為一個外科醫生,但是很可惜,我家裡很窮,我的父親是個酒鬼,他每賺到一塊錢就會拿去買就,而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和我父親,跟別男人走了。所以我必須自己想辦法來賺學費。”
“大學的學費實在是太貴了,讀醫科花錢更多,憑著打工,我根本就上不起大學,所以我找了一個比較賺錢的買賣,偷偷的在一個地下室裡種植大麻。然後我就被警察抓住了,學校也給了我退學的處罰。”
“後來,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停屍房的夜班,這份工作能有額外收入。因為總有一些人是在運毒的時候意外死掉的,而我會刨開他們的肚子,切開他們的胃,取出裡面的毒品,還給毒販,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而有的時候人還沒死透,就會被送到我這裡。”
桑多斯說著轉過身來,用一種歇斯底里的表情望著李戴,接著道:“但我還是會刨開他們的肚子,切開他們的胃!你知道麼,解刨一個活人,那種感覺真的是爽呆了!我可以看到他的心臟在跳動,我可以看到他的肺片在喘息,我可以看到他的胃在蠕動,他臉上的那種絕望的表情,他眼神中的那種恐懼,他的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這一切真的是太迷人了!這簡直就是一種偉大的藝術!”
李戴有些驚恐的望著桑多斯,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瘦的傢伙絕對是個變態殺人狂。
只見桑多斯則閃到一旁,指了指那個已經被他開啟的皮箱,接著說道:“這些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很希望和你來一次親密接觸,來選一個吧!”
李戴扭頭望向那個小皮箱,裡面有小刀子、小鋸子、小錐子、小鉤子、小銼子、小錘子、小剪子、小爪子、小叉子……帶尖的、帶刺的、帶稜的、帶刃的,各種各樣折磨人的刑具應有盡有,在幽暗的燈光下,發出出一種瘮人的寒光,讓人看到便會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李戴終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