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請秦掌門高抬貴手。”
秦楚生道:“父母之仇,豈可不報。上官玄害得我家破人亡,棲霞劍用的又都是我家傳劍法,我自然不能讓棲霞劍留世。”
付璟道:“倘若我想用手中這件東西換他們幾人的性命,卻不知秦掌門意下如何?”
秦楚生微一躊躇,還是慢慢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他本想先了結掉棲霞劍眾人,免生後顧之憂,不過待見到付璟手中所拿的那塊形同琴底的鐵券,又見付璟如此說,便改變了主意。心道:龍泉派既然插手了,今日再想殺人可就難了,好在棲霞劍再也難成氣候,這些廢了右手的,既然不能再使我家傳劍法的,不如就讓他們再多活些時日,日後多的是機會。
付璟見秦楚生點頭,就將手中的東西扔了過去,秦楚生忙伸手接住,仔細一看,正是《七絃要略》的外篇劍譜,心下喜不自勝,臉上卻不露痕跡。
付璟道“但願秦掌門言而有信,不再去為難這些無辜之人。”
秦楚生投劍於地,雙手一揖,帶著那張記載著《七絃要略》外篇的鐵券,翩身飛下樓去,長袖擺處,已然不見。
棲霞劍弟子見秦楚生離開,趕忙往樓下竄逃而去,連自己性命都難顧,自然就無人理會樓板上躺著的那些屍首。廣陵劍的那名弟子甚是乖覺,見棲霞劍眾人落荒而逃,並不立即尾隨,先等他們全都逃出了杯莫停,才回身撿起秦楚生的那把薄劍,將其插回到秦楚生的那把瑤琴當中,拿起琴,這才緩緩往樓下走去。
杯莫停出了這麼大的事,不但客人早已跑光,就連店裡的夥計也都早已避得遠遠的。時下瓦刺犯邊,國難當前,官府連國事都忙不過來,自無閒暇管這些江湖中事,其實即便管了,也是必無所得,倒不如視而不見。
當下龍泉派眾人也離開了杯莫停,朝落日方向行去,一路上邊走邊敘。
陶遷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久之前,棲霞劍的人還是氣焰囂張,怎曉得沒到一天功夫,整個劍派就讓秦楚生給挑掉了。只怕師弟你佯裝被上官鈞摔倒的那次,便是他棲霞劍最後掙臉的一次了吧。”
李御風道:“棲霞劍那三個傢伙自稱什麼‘棲霞三秀’,那果是有先見之明的,只不過這‘棲霞三袖’的‘袖’麼,卻不應該是‘俊秀之秀’而是‘衣袖之袖’了,也就是說三個人到頭來只剩下三個有用的衣袖。”
付璟正色道:“御風,師父平日是怎麼教你的。”李御風道伸了伸舌頭。
鍾玉琢道:“當年七絃郎君之事,上官絲桐也有份參與,廣陵劍眾人用的也是秦家的劍法,廣陵劍以他為尊,秦楚生自然不會將門下人一一剪除。不過聽陶遷師侄適才所講,上官絲桐之死,似乎就是秦楚生所為。”
付璟道:“小弟昨夜在莫愁湖中搖舟逛湖,無意間見到湖心有兩人切切私談,隱隱約約地聽得‘棲霞山’、‘七絃要略’、‘九香翠雀丸’等字,就留心了下,不意聞知原來秦楚生與棲霞劍一弟子勾結,借棲霞劍弟子之手將上官絲桐害死,後來他們計較如何在今日對付棲霞劍,其時湖面風起浪湧,小弟又離他們太遠,內功也沒師兄這般深厚,是以沒聽仔細。我連夜便往棲霞山,想去看個究竟,今晨到時卻見不到上官玄,哪料到上官玄他們一早竟到這裡來了。”
陶遷道:“弟子見秦楚生的劍法,隱隱中似乎能以無形劍氣傷人,看起來倒是很像我派的商陽劍法。”
鍾玉琢道:“那叫七絃劍氣,與我派的商陽劍法有很大區別。我們龍泉派創派至今已近兩百餘年,龍泉劍法每招每式的形成無一不是經過數載乃至數十載的錘鍊,廣陵劍跟棲霞劍居然都是依靠《七絃要略》而在短短十餘年間崛起,並自成一格,可見這《七絃要略》確非凡品。當年上官兩兄弟可算是眼光獨到。老弟適才所拿的應該便是《七絃要略》了吧,卻也曾看出什麼名堂沒。”
付璟道:“他派的秘笈,我們看了有害無益,要是未經許可就私自偷練,那更是禍患無窮,上官兄弟與棲霞劍的人就是其例,我自信我們的龍泉劍法要勝過他們的七絃劍法。”
鍾玉琢點了點頭,他對前半句不以為然,對後半句卻深以為然。
李御風忙道:“師伯,既然《七絃要略》這麼厲害,那麼當年秦楚生的爹怎麼又會被上官玄他們殺死呢?”
鍾玉琢道:“具體如何我也不知,江湖傳聞說上官兩兄弟借寄居在秦家之機,在七絃郎君的食飲中下了孟廬陵的‘九香翠雀丸’。兩人用毒計害死秦氏夫婦,到頭來也是慘遭橫死,一報還一報。”
“孟廬陵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