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工錢卻不同。門子一年統共工錢就二兩銀子,遠少於三班衙役,但門包卻油水多。可趙五爺這等不但在編制內,而且還是頭頭的角色,他就不敢得罪了。既然人家已經看到了這一幕,他立刻添油加醋說了汪孚林的小氣,卻沒想到趙五爺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上前去把名帖撿了起來,他登時有些面子下不來。
趙五爺隨手翻開名帖,見上頭果然署名是學生汪孚林百拜,中間還夾著一張紙片,他拿起來一看,頓時笑了。見老徐臉色晦暗地站在那裡,他隨手合上了這名帖,卻將那紙片先遞了過去:“自己看看,你險些隨手丟了半兩銀子。”
“咦?”老徐聞言一愣,待接過來一看,見是府城最有名那家糕餅鋪子今年新推出來的餅券,他登時面色尷尬,眼見趙五爺笑著又遞迴了名帖,他趕緊收了,嘴裡卻嘟囔道,“真是秀才相公,哪那麼多名堂?這東西哪有銀錢實惠!”
趙五爺心裡同樣是這麼想的——到底是秀才相公,送個門包還扭扭捏捏,險些就浪費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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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夏稅的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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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孚林知道自己這拐彎抹角的興許會白折騰浪費錢,甚至可能根本見不到葉縣尊,但不論人家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門包的奧妙,都會覺得他是一個運氣好,有點小才,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很不著調的小秀才,這樣的印象經人之口傳到那位戶房新任趙司吏耳中,就會形成一種固化思維。在沒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的情況下,這種輕視是很有利的。
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暫時將這個拋在了腦後。他到了馬家客棧,第一眼看到的除了金寶和秋楓,還有滿臉堆笑的掌櫃,竟是還多了一對完全意料之外的主僕。
那一回那頓竹筍烤肉可是很不輕啊,程大公子那尊臀上的傷竟是已經養好了?
只不過,當看到程乃軒一瘸一拐迎上來時,他立刻知道這傢伙是強撐的。無論之前有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恩怨,但這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絲小小的感動,連忙快步上前,眼睛卻看向了一旁那掌櫃:“看來我下次真是要換地方住了,我還沒到,通風報信的人就把程兄你招來了!”
“上次你走的時候我下不了地,這次正好爹不在家,我怎麼也得來給雙木你接風洗塵吧?”嘴裡這麼說,可似乎是動作太猛牽動了傷口,程大公子的臉上肌肉又糾結在了一起。見汪孚林的臉上赫然又好氣又好笑,他便不自然地說道,“都是上次爹下手太狠,還讓你看了笑話。”
“傷沒好就別出來,還有你,墨香,就不知道攔著一點,不怕回頭程老爺也給你一頓家法?”
墨香從前和汪孚林見過幾次,可總覺得這位從前和少爺每每名次緊挨著的小秀才越來越不一樣了。此刻眼睛一瞪的感覺,更是讓他想起了程老爺。於是,他趕緊上去攙扶了自家少爺一把,有些無奈地低聲解釋道:“我哪攔得住少爺。他也不知道打哪聽說了點什麼,硬是要親自來。”
“不是打哪聽說,是從我爹那偷聽到的。”程乃軒突然把聲音壓得極低,滿臉認真地說,“到房裡說話吧。”
小半個時辰後,當汪孚林把程乃軒送走之後,心裡已經把這傢伙定位為很靠得住的損友——不是論語上那打成有害類別的損友,而是那種搞怪胡鬧,關鍵時刻卻很靠得住的損友。若不是這一位親自跑來通風報信,恐怕他要打探明白那所謂夏稅兩個字的意義,還得費一番大工夫!
原來,徽州一府六縣的夏稅數額,從洪武十四年制定之後,幾乎一成不變地沿用到現在,號稱祖制。徽州六縣夏稅徵的都是麥,這其中,唯有歙縣在麥子之外,還多出了八千餘匹絲絹,三百餘斤茶。茶也就算了,雖說祁門的茶葉比歙縣有名,好歹數量有限,可這數千匹絲絹卻非同小可,而且如今並非徵收實物,不知打何時開始,一直都透過折銀來徵收,每年要交六千餘兩銀子。
但要知道,據說即便是浙江這樣的大省,一整個省的絲絹夏稅加起來,都還不如歙縣單獨一個縣高!據說,當年這筆絲絹稅為什麼徵收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說法,完全是一筆糊塗賬。
所以,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