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不是託大,因為如果他們犯事之後要跑。府衙差役就算來得再快,怎麼也會跑掉一個兩個,而不至於一舉擒獲了所有人!再說,我剛剛從南溪南迴來,南溪南吳氏才剛剛殷勤款待過我,料想身為南溪南人,他們總不至於丟家鄉的臉!”
說到這裡,他看也不看王捕頭,見鄉民們從原本的面面相覷,到表情顯然微妙了起來。他這才對眾人說道:“歙縣葉縣尊雖說正病著,但方二尹一樣神目如電。犯事的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絕不寬縱姑息,但是,你們辛辛苦苦從鄉里送來的完稅糧食,都已經暫存在徵輸庫!”
那率先動手的年輕後生猛地抬起頭來,狂喜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餘被牽累坐牢的鄉民亦是抑制不住高興的表情,身為里長的老漢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什麼,最終卻化作一聲悲嘆。而汪孚林並沒有等他們說出什麼感激的話,做出什麼感激的動作,只是咳嗽了一聲說:“那麼,現在各位就跟我回縣衙,刑房吳司吏一會兒會過來,勞煩王捕頭幫忙接洽一下,交接一下相應的案卷。”
眼見汪孚林轉身走在最前頭,一群鄉民彼此攙扶,就這樣默默跟了上去,一長串人沒有一個左顧右盼的,沒有一個逃跑的,府衙快班王捕頭有些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心想怪不得前任死心塌地跟著舒推官,到最後竟是被坑得連位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