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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去林木軒櫃上支五十兩,準備去嚴州府找人。”

那婦人終於抬起頭來,紅腫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見金寶正直勾勾看著自己,她只覺得又羞又愧,終於對金寶使勁點了點頭。

“好,我去告官,我知道的那些話,一定會一五一十都說出來!”(未完待續……)

第二一三章 穿幫了!

由於逐府歲考,謝廷傑當然不可能在徽州府停留太長時間。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發榜次日立刻啟程。可是,今年的歲考第一站看似太平,可自己身邊人中有內鬼,這卻幾乎是坐實了。如果不能處理掉,接下來南直隸那麼多府,萬一真的再鬧出什麼怎麼辦?他總不可能每次都臨場換考題。最要命的是,他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清理掉,這樣就沒人做事了!

因此,之前緊趕著讀卷評等,發榜之後他騰出手來,立時便召見了徽州知府段朝宗和歙縣令葉鈞耀,可後者卻在一見面之後,就對他請罪連連。

“大宗師,歲考散場之後,就有生員到歙縣學宮舉發之前有人招搖撞騙,拿著亂七八糟的考題糊弄人,下官已經令縣學教諭馮師爺將這些生員暫時容留在歙縣學宮,以備勘問。大宗師此次歲考判卷,公正明允,那些貼出去的卷子能列入一等二等,參考生員們全都毫無異議。而您提學南直隸,此次歲考更是事務繁忙,不若早些起行,下官預備等您啟程之後,再徐徐過問這招搖撞騙的案子。”

謝廷傑當然聽明白了葉鈞耀的意思,此次歲考固然有人心懷怨言,可一二等的卷子都貼出去了,哪個學官判的,他如何複核的,赫然一清二楚,故而他也不怕有人在自己身上潑髒水。只要他一走,就算之前一度渾水亂流,也就和他沒關係了。可是,一想到身邊這些傢伙吃裡扒外。他就猶如芒刺在背。

“不行。本憲不能一走了之。歲考前後。妄圖僥倖,散佈流言,禍亂人心,又或者招搖撞騙者,一個都不饒!”

謝廷傑越是這麼說,葉鈞耀就越是力諫不可,就連段朝宗也深知連日府城縣城那些亂子,少不得在旁邊幫腔。奈何謝廷傑原本就不是前任耿定向那樣最擅長和稀泥的人。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甚至毫不理會是否會耽擱了日程,立時三刻就讓葉鈞耀立刻把那些舉發的生員帶到知新堂來。等葉鈞耀親自跑了一趟,把人帶過來,他便端起端起提學大宗師架子,逐一嚴厲盤問,甚至把身邊人全都放在門口,讓人一個個辨認。

然而,這些生員卻都表示給考題的不是這些人,他仍是線索全無。就在他焦頭爛額卻又不願善罷甘休的關頭。歙縣壯班班頭趙五爺卻立了一個大功。

趙五爺直接把府學一個趁著今日放榜混亂偷偷開溜的門子給抓了回來!

此時此刻,那鷹鉤鼻的中年門子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道:“小的只是因為家中老母重病,這才丟下差事跑回家去……”

趙五爺恭恭敬敬侍立下首,聽到這話,他偷覷了一眼謝廷傑的臉色,突然開口說道:“大宗師,小的拿住此人時,在他身上搜出了一百兩銀票!要知道,府學門子一年的工役銀子是二兩,一百兩相當於整整二十五年門子的工錢。而且,在這裡又不比縣衙府衙油水豐厚,這錢是怎麼來的?此等冥頑不靈之輩,恐怕會汙了這府學聖賢之地,如若大宗師允准,把人交給歙縣縣衙,請葉縣尊審理此案,堂籤批下,很快就能訊問一個水落石出。”

那鷹鉤鼻門子本來還寄希望於一口咬定矇混過關,誰知道趙五爺竟攛掇謝廷傑把自己交給歙縣衙門!誰都知道那裡上至葉縣尊,下至三班六房,幾乎全都等同於汪孚林的私人,他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頭皮發麻的他幾乎下意識地叫道:“大宗師,小的說實話!小的只是收了人一百兩銀子好處,買通大宗師身邊一個隨從,讓他傳揚汪小官人的惡名。事成之後,小的代人給了他五十兩銀票,其餘小的什麼都不知道!”

謝廷傑大惱之下,從牙縫裡迸出了四個字:“帶他認人!”

和之前那些生員不同,鷹鉤鼻門子只認了一遍,就認出了謝廷傑那個隨從——即便就算不認,謝廷傑也隱隱猜到是誰,但畢竟他需要證據。看著那個磕頭如搗蒜求饒不已,卻也同樣說不出主謀的親隨,他緊緊捏著扶手,氣恨交加。良久,他才一字一句地吩咐道:“把這狗東西捆了,給我拖到府學門外笞責五十。就說是本憲的原話,日後若再有提學身邊人等勾結勢要,興風作浪,全都一個下場!至於那做行賄者中人的府學門子,交給徽州府衙論處!”

府學門外,當這個親隨被架出來,隨即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