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公辦事的宗旨,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若讓他知道你蠱惑皇上,那不管昔日元輔曾經怎麼信賴你,他都會不擇手段剷除你。而上書彈劾權閹,只要你建下這首功,不但名垂青史,而且還能夠讓皇上更加信賴。到了那時候,你還怕家兄敢對你如何嗎?”
這是許諾,但同時也是威脅,汪孚林當然聽明白了。因此,他沒有繼續耍滑頭,而是直截了當地答應道:“那好,此事就包在我身上。”
當汪孚林和張四教最終談妥條件,又從這位張三老爺那邊,進一步掏出了所謂張四維的計劃之後,他就把人送到了張泰徵那裡。
已經解下荊條,拔下荊刺的張泰徵,前胸後背肩膀都已經上好了藥,然而穿上衣服的他仍然顯得有些萎靡和失神。尤其是當張四教冷冷吩咐就此回去的時候,他跟著踉蹌走出汪府,只覺得衣服摩擦在身上,與其說是鑽心疼痛,還不如說是奇癢無比。但和這些**折磨相比,他更痛苦的卻是內心的煎熬。
汪孚林竟然表現得寬宏大度,骨肉至親卻那般冷漠,這世道是不是瘋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當走到門口時,卻不防汪孚林追了上來,竟是笑吟吟拽著他的胳膊到一邊。可這彷彿至交好友似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