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全都沒去想已經發生的事會如何收拾善後,全都在那擔心沈有容那一行人的安危。
沈懋學更是有些神經質地喃喃自語道:“士弘從小就是個犟脾氣,人家三字經讀就讀了,偏偏他卻話最多,喜歡東問西問,後來又喜歡看三國,最是羨慕那些上陣拼殺的大將,對科舉卻沒什麼那興趣。”
“沈家這麼多年來,作為一方縉紳,從來都是務實地讀書科舉,他這性子不知道讓爹和大哥傷了多少腦筋,可就因為我一念之差,讓他能夠得償心願學武,讀兵法,這次又藉口陪我上京趕考跟了出來,我這次落榜,說是想遊歷九邊,其實不過是為了散心,他卻沿途記這個畫那個,那模樣就彷彿真的想將來做個躍馬橫刀的大將……那時候看到他把頭髮給剃了的時候,我簡直想狠狠揍他一頓,哪有這樣胡鬧的!”
“沈兄……”
“和你沒關係,是我忘了他的脾氣,帶了他出來卻沒看好他。”沈懋學的臉色有些蒼白,甚至連嘴唇都不見多少血色,“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和李家那些家丁廝混在一起,學女真人那些方言,打聽女真人的習俗,也打聽過被擄掠的遼東軍民在女真會怎麼樣……要不是什麼都清楚,他也不至於那麼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