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林家中情形,這下子就把對方話匣子完全開啟了。
因此,當張宏離開汪家時,原本透過馮保的東廠,瞭解一些汪孚林家中人口的張宏算是把汪家的情形全都給摸了個清清楚楚。進了東華門後,他換乘凳杌,就忍不住開始發呆——因為汪孚林最後和他套近乎時,竟是小心翼翼提出,反正現在選官還沒定,是否可以回一趟徽州,先把家中嫡親妹妹的婚事給辦了,然後帶著妻子去老家寧波府探望一下祖母葉老太太。直到這會兒,他都忍不住替張泰徵張甲徵兄弟二人默哀。
惹上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別看那兄弟二人是閣老的兒子,也一樣要吃虧!
然而,等回到司禮監,他還沒進自己的直房,卻被正好從裡頭出來的馮保叫住了。兩人多年老相識,馮保笑呵呵一頷首,示意手下人把守住各處,不得讓人進來,這才直截了當地說道:“太嶽的意思是,他打算好好整飭清洗一下科道。至於汪孚林的事情,等他和兩邊張家那五位公子哥惹出來的事情結束,就給他找個名頭讓他回家一陣子,避避風頭。”
張泰徵和張甲徵要十天八天才能查出來的事,放在東廠手上,不過是兩三日光景就能有結果!當他查出那個名字屬於都察院的試職御史時,自然就立刻告訴了張居正,這次還真是意外之喜!
張宏對於清洗科道言官這種正經大事倒不怎麼上心,因為他很清楚,此事自己沒有任何反對的餘地,橫豎小皇帝也對那些亂噴的言官沒好感,可對於汪孚林的這措置……他能對馮保說正好遂其心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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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一章 保駕護航張公子
汪孚林的上書也好,那一日在某場文會的當眾挑釁也罷,固然惹來了一部分言官越發暴跳如雷,從而奮起反擊,但某些跡象諸如首輔張居正,次輔張四維的兒子全都出入汪家,疑似交往甚密,尤其汪孚林和這兩家的所謂私交也被好事者深挖了出來,卻也讓不少腦袋還清楚的官員選擇了暫時退避觀望。
當然,若是某些人知道張泰徵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汪孚林,最好把某人徹底打倒再狠狠踩上一千腳,那交往甚密四個字更是恨不得砸在傳言者的臉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會兒的汪家書房中,張泰徵和張甲徵一塊虎著臉站在那兒,半點沒理會汪孚林請坐的表示。看著死沉這臉的他們,以及他們丟在桌子上的幾份東西,汪孚林卻壓根沒有去翻看的意思,笑眯眯地讚歎道:“不愧是二位張公子,做事情就是有效率,這才過去了幾天,那位秦三娘恨了一年多,害得我險些夜夜被人扎草人,卻就是找不到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浮出水面了。話說回來,到底是誰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你不會自己看嗎!”張甲徵不耐煩地吼了一句,可見汪孚林坐在太師椅上紋絲不動,他只能忍氣吞聲地說道,“就是那個三甲倒數第一名王世芳!之前會試的時候,吊榜尾的是和你交情很好的那個程乃軒,結果殿試換成了他吊榜尾,程乃軒的名次卻上去了不少,你更是奪下了三甲傳臚。他自然心中不滿。不過。他授官倒是運氣好。在都察院試職御史,據說還有哪家在六部當員外郎的看中了他,打算把女兒許配給他!”
“原來如此。王世芳……說實話不止是他,去年這一科的同年,我統共也沒認識幾個人,卻沒想到真是這麼一位三甲進士坑了我。好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們有沒有什麼相識的有正義感的科道言官,可以把他這真面目給揭露出來?”
張甲徵還沒來得及回答,張泰徵就怒喝道:“汪孚林,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怎麼是我欺人太甚?”汪孚林嘴角挑了挑,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位秦三娘也是求助的你們,你們又不調查就直接把人給我帶上門,而且又是你們親口在首輔大人家那三位公子面前答應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收拾清楚首尾?”
張泰徵再次伸手阻止了要說話的弟弟,陰著臉說道:“王世芳雖說在這次科道言官彈劾你的時候沒有上書。但上躥下跳卻也很不少。汪孚林,你敢說不是公報私仇。故意讓我和二弟上當?”
“首先,我在去年進京應考會試之前,從來沒來過京師,相比之下,二位都隨著父親在京城呆過不少日子,你們覺得我對這滿是達官顯貴的地方會比你們更熟悉?其次,我家那些個親戚在京師可沒有那麼神通廣大的關係網,上哪去查?第三,秦三娘那邊我雖說讓人去保護,又沒禁止你們去見她,而且她一個弱女子,沒什麼成算的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