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謙和得體,甚至有幾分書呆子氣的張敬修突然這樣針尖對麥芒,張嗣修和張懋修兄弟雖有些意外。卻更多的是暗自慍怒。可今天來又不是汪孚林相邀。是遊七轉達的父親囑咐。遊七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至於假傳命令,而張四維這兩個兒子登門挑釁也顯然是因為前幾日事情來的,因此在他們看來,今天這一出完完全全只是他們完全恰逢其會而已。所以,張懋修便心直口快地說道:“也好,有大哥去做見證,是非曲直必能水落石出。”
直到這時候,張泰徵方才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拽過張甲徵後,低聲提醒道:“那是首輔大人的長公子,你說話客氣些!”
“什麼?大哥你怎麼不早說!”張甲徵輕輕吸了一口氣,可埋怨一句後,他看到汪孚林好整以暇地抱手而立,彷彿不是一樁醜聞的當事人,而是純粹看熱鬧的,心裡登時又蹭的冒出火來,隨即冷哼道,“不過這樣也好。趁著這機會,正好在他們面前揭開這傢伙的嘴臉。想來以首輔大人家教,那三位肯定會與其割袍斷義,從此不再往來!大哥你就在一旁看著好了!”
見張甲徵顯然吃了秤砣鐵了心,張泰徵也只能強自按捺心頭焦躁和不安,眼看張甲徵拱了拱手,相邀張敬修與其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