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經過那位自稱遼陽大族羅氏子弟的青年接下來一番科普之後,汪孚林方才算真正明白,撫順馬市那早已是形成了一個個利益群體的地方,幸虧他對李如松完全是信口開河,並不打算去分一杯羹,否則非得跌得頭破血流不可。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在遼東兩眼一抹黑,基本上不認識幾個人,李如松那曖昧的態度也顯然是靠不住的。
回到自己那院子之後,沈懋學先把沈有容給轟了回房,隨即才有些不安地問道:“世卿,要是撫順馬市都進不去,要出撫順關更是千難萬難,那之前的想法就有點難了。”
汪孚林看了一眼沈懋學,隨即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細小的圓筒。見沈懋學接了在手開啟,取出那捲紙後,就著窗戶上那昏暗的燈光以及天上的月色展看,最後抬頭時,赫然滿臉驚詫,他不等對方發問就嘆了口氣道:“這樣的許可我總共有十份,撫順馬市要進去易如反掌,可沈兄你看看,張部院給我的竟然是這麼多!”
儘管他身邊有個精通番語的範鬥,但範鬥從前也只僥倖進過撫順馬市兩次,裡頭一些交易的情況對他大略介紹過一些,也提過進去要許可,但因為自己身上揣著整整十份張學顏聽給的許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