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了。”
看到潘老太爺在遲疑片刻後,眨了一下眼睛作為回覆,言大老爺當即叫了人來收拾東西,又請兩位大夫做好最壞的準備,同時替其針灸,以求最大限度啟用其求生意志和潛能。當這一番忙碌過後,兩人派了隨從用一張軟榻送了潘老太爺到廳堂時,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要是平時,枯等的眾人早就鬧翻了天,可這一次每一個人卻都耐心得很,見軟榻穩穩當當放下時,眾人還齊齊圍上前去,七嘴八舌問候了起來。
言大老爺知道潘老太爺身體虛弱,支撐不了太久,三言兩語把事情大致說明了一下,又用之前自己那驗證眨眼睛的法子當場讓眾人重新確認過,潘老太爺確實是遭妻子謀害的事實。如此一來,有了這樣確鑿的指證,又有兩個大夫的旁證,孟老太太早已軟倒在地,潘二老爺也是牙關直打架,痴痴呆呆一團爛泥似的。
這時候,言大老爺方才對著汪孚林深深一揖道:“今天多虧了汪爺明察秋毫,這才使得潘家一樁公案真相大白。但現在潘老太爺無法開口,他想用僅有的一點餘力寫幾個字留下,還請汪爺和我等幾人一同做個見證如何?”
汪孚林之前在小北剛到廣州後不久就聽說,那位被父親趕出家門的潘大老爺因為母家已經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