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周縣尊對家父有收容之德,而徽幫乃是我之同鄉,這麼大的慘事,我也只是勉力試一試能否調解。畢竟,混戰之中,誰打死打傷的人,只怕都分不清楚了,要緊的是把這種野蠻的陋習解決掉。至於追究挑唆者固然很重要,但一來只有人證,二來他們又並非本地人,三來……還請雷侍御明鑑。”
汪孚林沒把話說完,可雷稽古又怎會聽不出弦外之音?他盯著汪孚林看了好一會兒,最終疲憊地說道:“也罷,你去吧。”
儘管巴不得趕緊離開這位煞氣逼人的雷瘟神,但看到其情緒低落的樣子,汪孚林不免有些抱歉。可畢竟輪不到他來勸慰這位“八府巡按”,他當即悄然離去。等到出了察院,看見外頭已經有隨從等著了,他才想到剛剛是被雷瘟神硬拽出來的,那一幕看在別人眼裡還不知道會誤解成什麼,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趕緊一路找去巡撫衙門。等到了地頭,他卻得知汪道昆卻已經去了襄陽府,汪道會也隨之而去,留在巡撫衙門的便只有一個汪道貫。
他倒更樂意和這位待人隨便的汪二老爺打交道,登堂入室之後,把這幾天的原委一一交代清楚,他就開口說:“此間事已了,煩請叔父告知一聲南明先生,我也該走了。”
汪道貫哪裡不知道汪孚林對於這趟莫名其妙惹事上身有一肚子氣,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