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想要透過兩姓之好獲取更多的資源和支援。只不過,我這個人不一樣。我沒什麼出將入相的大志向,沒想過治國平天下,能修身齊家就不錯了。所以,我的妻子不用精通這個精通那個,只要我喜歡,那就夠了!”
小北呆呆地看著汪孚林,彷彿聽懂了這話,又彷彿沒聽懂。良久,她有些痴痴地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還真是個不依不饒的小丫頭啊!
汪孚林放開了左手。右手從小北的左臉頰向下移動,捏住了她的下頜。突然就這麼湊了過去,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等他挪開臉,見對面的小丫頭已經完全呆在了那兒,他才微微笑道:“應該是喜歡的。”
儘管從前並不是沒有兩人獨處過,不論是在西幹山的下山路上,不論是在練水之畔的西園,不論是去績溪龍川村,又或者是其他那些地方,甚至也有過自己揹他那樣的肌膚之親,可小北一直以為,自己只把他當成家人又或者說朋友,直到葉明月先捅破了一層窗戶紙,而蘇夫人又捅破了第二層窗戶紙。此時此刻,她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汪孚林的舉動乃是輕薄,而是無意識地撫摸著他碰觸過的嘴唇,突然歪著頭問了一句。
“什麼叫應該是喜歡的?”
“應該是喜歡的就是……你再不從房頂下去就不喜歡了!”
汪孚林一本正經地說出了這句話,繼而自己也笑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大晚上的,再在屋頂這種地方吹風,不說會不會被人笑話,明天也得凍病了!來,跟著我一塊,立刻下去!”
小北挑了挑眉,見汪孚林坐在那小心翼翼往邊上挪,她一改往日的跳脫,也沒有展露身手的意思,就這麼跟著他。等到有驚無險地落在圍牆上,她看著自己那隻一直被他握著的手,眼神竟是有些移不開去。到最後眼看他先自己一歩下了木梯,繼而放開了自己的手,她竟是生出了一分莫名的失落,直到穩穩落地的汪孚林再次向自己伸出了手。
“好了,看準了,一步步下來,我在下頭接著你!”
往日不過是一躍而下的短暫距離,當站在木梯上一步一步下來時,小北卻覺得異常漫長。當最終抓住那雙手,終於站到了地面上時,她不知怎的,竟是同樣主動湊上去,在汪孚林的唇邊親了一口,等移開臉後就笑了。
“嗯,有來有去,我們扯平了!”
好吧,果然是醉了,否則往日就算這小丫頭再肆無忌憚,也絕對沒這賊心更沒這賊膽!
汪孚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但下一刻便立刻扭頭往四面瞧了瞧。剛剛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當然希望沒人瞧見這一幕,因此,見柯先生早就消失了,院子裡並沒有別的閒雜人等,他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連忙拽著小北從角門進了葉家人今天借住的客院。把人送到了門口後,見裡頭赫然黑燈瞎火沒有一點動靜,他也吃不準葉明月這會兒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乾脆壓低了聲音。
“總之一句話,不要再胡思亂想,快回去睡覺!”
“嗯。”小北點了點頭,可等走到門邊兩手按在門上時,她又回過頭來,朝汪孚林招了招手,“下次再喝酒。”
汪孚林實在是懶得回答了。眼看她進了門,而且還能夠記得放下門閂,他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擦了一把腦門子上剛剛熬出來那薄汗,這才反身回房。
他實在無法想象。如果今晚自己沒有因為睡不著而出來溜達。這小丫頭難道會在房頂上和柯先生喝一晚上的酒嗎?
帶著這種疑惑。他使勁搖了搖頭,直到踏著這冰冷的夜色回到房中,一股暖意撲面而來,他方才感覺到腳下冰冷,可一雙手卻竟是半點都不涼,甚至可以說是滾熱的。
想想剛剛在屋頂上對那個大醉的丫頭說的話,做的舉動,汪孚林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葉家姊妹倆的性格截然不同。一個縝密細緻,一個冒失衝動,可是,從相見相識相交開始,那位蘭心蕙質,聰穎剔透的大小姐無疑具有更耀眼的光芒,可就是在這樣的人身邊,從前作為丫頭也好,現在作為妹妹也好,小北的存在感始終是那樣足。讓人無法忽略,甚至一度讓他覺得。他們相性不合。
如今看來,不是相性不合,只是另一種冤家對頭而已。
“我說你太小,真不是哄你的……要是放在我那個年代,在老古板眼裡,這年紀其實算得上早戀啊!”汪孚林輕輕嘟囔了一句,三兩下脫了衣服踢了鞋子,重新鑽進了被窩。幸好還有個湯婆子,已經冰涼透了的腳漸漸溫暖了起來,就如同他此刻那雙熱乎乎的手一樣。
另一間屋子裡,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