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山先生好眼力,咱家是皇上的伴當,內官監掌印太監張誠。”
如果張宏又或者任何一個宮裡的宦官在這裡,聞聽此言必定會瞠目結舌。張誠?這分明是皇帝身邊寵眷不下於張誠的張鯨!
何心隱不比別的山野閒人,朝中官員,宮中大璫,他都頗有一些瞭解。因此,張誠這個名字他自然不陌生,可原本的七分警惕也一下子提升到了十分。他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略拱了拱手就又問道:“那麼,就是張公公拐彎抹角用那種邀約把我請到京師來的?我一介山野閒人,值得費這麼大勁?”
“我只是聽說張閣老家的僕人去河南迴來的路上,似乎遇到點情況失落了什麼東西,又正好聽說致仕的徐閣老曾經幾次見過夫山先生,不過是存著試一試的心思,去問了問徐家二公子,誰知道便問出了這麼一件事來。”張鯨笑了笑,臉色竟是異常誠懇,伸手請何心隱先坐,他這才施施然落座說,“畢竟我曾經是馮公公引薦到皇上身邊的,之前在東廠呆過一陣子,廠衛之中也有幾個熟人。”
知道不是張四維,而是這麼一個閹宦要挾自己,何心隱可謂是心中異常惱火,倘若不是他家中還有子侄親人,在外也有不少學生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