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藏在了穩妥地方,只穿了本就在官服裡頭的那一身便裝,再加上臉上和小北一樣抹了兩把浮灰,總算也能矇混過關。張寧本打算包起半邊臉,免得人看到自己鼻青臉腫的醜態,可汪孚林卻竭力勸了他,因為打行中人都是把打架受傷當成家常便飯的,所以與其包起臉讓人懷疑,還不如大大方方露出真面目給人瞧——橫豎那已經被揍得變形的臉。也不太可能被人輕易認出來!
當然。他也想到。一群人這麼出去萬一被人認出來是什麼光景,但張寧都把凃淵說動了,他也沒轍,只能安慰自己說,既然不是往大門那邊跑,就算真的撞上鍾南風等人,到時候一口咬定是在北新關中查詢清點其他被扣押的官府中人,也許能夠糊弄過去。
所以。此時此刻,在張寧這個地頭蛇帶路下,眾人直奔的正是真正管轄此地的南京戶部分司主事朱擢的辦公地。既然張寧所說,那時候他被鍾南風挾持之後,北新關中須臾就為這些暴亂的打行中人控制,朱擢應該也沒能及時出去。而對這場暴亂心中有數的凃淵,也確實沒有朱擢的下落,不得不跟著到這裡來找一找。
總歸沒有隻救太監,卻不救文官同僚的道理。而且張寧在路上透露,說是沒人在他面前提起過還抓了朱擢這個主事。
進了屋子。看到那彷彿被洗劫過一樣的地方,別說凃淵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