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亂民。汪南明之侄既然此前與人打過交道,他出面再加上有戚家軍老卒隨行,應該有七成希望壓服這些烏合之眾。”
汪孚林登時大怒。關我屁事!
PS:謝謝水蘭同學寄來的兩箱水蜜桃,夏天吃了心情好好,也謝謝大家的月票,終於總榜94了……(未完待續……)
第二六三章 與君同行
剛剛汪孚林看到那位布政使林紹宗的時候,還只是心中犯嘀咕。聽了凃淵的解說後,他也尚處於暗自鄙薄的階段。可此時此刻,聽到這位什麼憲府直截了當說出這話,趕鴨子上架明示他要直接上,他哪能不怒。什麼叫做厚顏無恥……這傢伙比剛剛那位林布政使更不要臉!
而凃淵原本就已經面如鍋底,這會兒更是直接炸了。他忿然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地說道:“有勞憲府費心了,此事下官自然有主意!只因為一面之緣,便要讓一個初來乍到杭州府的弱冠少年承擔這種事,下官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就算兩位戚家軍老卒,多年浴血沙場,那是為國為民,他們又非杭州府治下,憑什麼要豁出命來做這種事?”
郭鵬舉頓時譏刺道:“那你有什麼主意?莫非你親自上?”
“莫非憲府認為下官不敢?”凃淵直接頂了一句,見郭鵬舉的臉色頓時變了,他便一字一句地說,“下官橫豎家中已有兒孫,親自去北新關曉諭亂民,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死了,不過犧牲一條命而已!大晚上勞煩憲府走這一趟了,還請回吧,下官這就要籌謀明日親自前去北新關之事!”
雖說被凃淵擋在身後,可是,汪孚林也只是視線受到了部分遮擋,大體情形還是能夠看到的。他被凃淵的決斷給嚇了一跳,眼見郭鵬舉竟是給噎得作聲不得,撂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拂袖而去,他原本對這位凃府尊的三分敬意已經上升到了七分。等到凃淵轉過身來。步履蹣跚地走到書桌後的椅子坐下。繼而頹然嘆了一口氣。他掃了一眼霍正和楊韜,見這兩位和自己一樣同是無辜被掃進去的老卒正在相互交換眼色,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這時候,凃淵直截了當地說道:“謝鵬舉是浙江按察使,他顯然沒安好心,他和你那伯父汪南明有點仇怨,你這次來得時機不好。罷了,你回去吧。此事我自有分寸,他別想胡亂支使人。”
鬧了半天,那是汪道昆的仇人?
汪孚林終於明白自己這回為什麼再次躺著也中槍了。面對凃淵竟如此擔待,他突然決定,豁出去衝動一把:“凃府尊,學生雖是一介廩生,恰逢其會,只是巧合,可適才聽到府尊這一番話,若仍然坐視。實在是有愧於心。倘若府尊信得過學生,學生願意去一趟北新關。會一會那些打行中人。學生相信,這些人雖說好勇鬥狠,可並不是完全沒腦子的,只要知道鬧下去的下場,也許會偃旗息鼓。”
這種時候抽身而退固然輕鬆,可那位見鬼的按察使已經直接點名讓他出面了,雖說凃淵幫忙擋了下來,可他要是真的袖手不理,指不定人家會怎麼興風作浪,要知道某些自詡清流的傢伙是最不要臉的!而且,富貴也須險中求,一旦成功,他應該能夠收穫不少。
汪孚林一丁點都沒意識到,他這人大多數時候是屬陀螺的,不抽不動,今天卻不知不覺管起了和自己壓根沒關係的閒事,那絕對不是一開始聽到那個訊息時,小北認為他靜極思動,也不是被杭州這種龍蛇混雜的繁華亂象感染,更不是被謝鵬舉一番話給擠兌的,而是單純被凃淵這個人打動。哪怕今天一見面,就被人家直接毫不客氣地數落了一頓,可剛剛凃淵在關鍵時刻的擔當,以及對自己的維護,讓他很想幫點忙。
然而,面對他的主動請纓,凃淵卻立刻大搖其頭:“不成,本府怎能讓南明的侄兒前去涉險!”
“鍾南風一直對外號稱是打過倭寇的人,昨夜對上霍叔和楊叔,他卻立刻偃旗息鼓,不再張揚。而後,他入夜在街頭和另一幫打行鬥毆,我又恰好在旁邊看到,他宣揚只為吃飽飯,不拿一針線,足可見他這人有所為,有所不為……”
說實話,汪孚林和鍾南風就見過一面吃過一頓飯,怎麼也不算熟稔,可是他從眼下這些以打架為業的人身上,卻嗅出了一絲別樣的商機。反正那個按察使謝鵬舉已經瞄上他了,與其躲還不如大大方方直接上。於是,為了說服這個固執的杭州知府,他大費唇舌,對凃淵擺事實,講道理,最終還是霍正和楊韜表示,他們願意同行,這才終於把人給說動了。
而汪孚林的急公好義,兩位老卒的不計前嫌,也讓凃淵產生了深深的好感和信賴,商量過後,這位杭州知府當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