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我如今還不是朝廷命官,也並非軍中將士,此行也並非奉朝廷欽命,既然大帥通融容我同行,還請大帥再通融一下,讓她女扮男裝跟隨。”
“不怕被人看破,風言風語傷及你前途?”
“別人真要說,我也沒辦法。若她是深宅婦人,不能騎馬,蓮足不利於行,我當然不會帶個累贅,但她騎術比我還精通,武藝也絕不遜於我那點三腳貓功夫,既如此,我當然得趁著還沒出仕之前,攜妻一觀九邊形勝,因為日後,也許我也會碰到和戚大帥一樣,不得不和她分居兩地的時候。”
戚繼光想到汪道昆從來就不是顧念兒女私情的人,沒想到侄兒卻如此特立獨行,不禁啞然失笑,最終淡淡地說道:“也罷,當年胡公蒙冤下獄,我不曾有隻言片語為其說話,如今先小小還他一個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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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四章 磨刀霍霍
說是過幾日去喜峰口,但汪孚林和小北一行人跟著戚繼光出發,卻已經是到了薊鎮之後第六天放晴的事了。畢竟,北邊的入冬和南邊不同,做什麼都要看天氣,如果路上全都是積雪,那麼即使是官道又或者行軍道,也全都會異常麻煩。儘管不少物資可以透過一條灤河直接送到喜峰口,但人員往來卻鮮有行船,畢竟灤河這一段固然因為淤積的關係,河面開闊平坦,水運沒問題,可冬季封凍時間很長,而且春天又有凌汛,並不適合運人。
如今灤河便已經封凍,厚厚的冰面上甚至連馬蹄子踏上去,頂多也只留個白印子。汪孚林甚至動過是否可以用狗拉雪橇又或者是滑雪板的主意。只不過,他們這一行人整整有兩百多號人,其中還有兩個很有觀雲經驗的老手。正是因為他們確定了最近兩天都是天氣晴朗,一行人方才啟程,他這個初來乍到的當然不便於去指手畫腳,畢竟地理天氣他全都不熟。果然等到上路,這不到八十里的路程,就讓他吃了不小的苦頭。
其他人都是訓練有素,習慣了北邊的趕路方式,他哪怕學會騎馬之後就幾乎常拿這個當交通工具,可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幾乎露出眼睛,在寒風中策馬疾馳趕上幾個時辰的路,這和從前任何一次趕路都不能相提並論。最驚險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凍僵的腳都幾乎掛不住馬鐙!至於路上交談,那就更加不大可能了,他甚至有一種說出來的話都直接凍在空氣中的錯覺。
總算戚繼光還照顧他。路上停下來休息過兩回。第二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戚繼光還難得多說了兩句當年舊事。
“我之前到薊鎮的時候,調了五千浙軍過來一同練兵,可那些打倭寇時都沒叫過苦叫過累的精兵強將,到了薊鎮之後哪怕依舊軍紀肅然,精氣神卻大不如前。哪怕不敢在我面前說,仍是有人私底下抱怨,在這種冬天撒尿都能凍成冰棒,稍不留神手都能和鋼刀凍在一塊的地方。哪是人住的地方?”
“不過,這兩年薊鎮真的是越來越冷了。”戚繼光無心地感慨了一句,繼而就看了一眼汪孚林身邊同樣裹成一個球,眼睛卻還機警地四處掃來掃去的小北,出神片刻後,他又多解釋了兩句,“薊鎮的邊牆從我上任後就一直在斷斷續續地修,其中喜峰口一帶因為正當貢道要衝,業已完全竣工,故而我此行也有巡視之意。畢竟。大寧還在的時候,喜峰口的位置沒那麼重要。據此幾十裡外的松亭關方才是險峻雄關,喜峰口是因為處於長城,兀良哈朵顏三衛能夠從此入貢,除卻關口兩邊全都頗為開闊,又常開貢市,這才熱鬧起來的。”
小北正看到那些將士在傳遞烈酒,一人一口喝得極其舒坦,她卻望而生畏,只能在原地蹦了幾下活動身體,至於戚繼光這解說,她來之前早就好好了解過一遍,倒也不是太生疏。可聽到汪孚林對戚繼光的說法彷彿很在意,又在那小聲詢問貢市平時是個什麼光景,是否會有商人走私,她不禁心中一動,便朝著碧竹和自己這邊的四個隨從打了個手勢,幾人散在一邊隱隱警戒,生怕被外人聽到汪孚林的問題。
戚繼光顯然毫不懷疑汪孚林是來刺探什麼軍中陰私,對於這問題只是哂然一笑:“軍中走私,九邊之中就沒有哪一邊能夠真正絕跡。不靠著用關內貨物和關外換馬,從而各取所需,就憑朝廷撥付的那些錢,想幹什麼都不夠,從將帥到士卒全都得勒緊褲袋過日子。只要不太過分,大多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兀良哈朵顏三衛畢竟名義上是臣服的,喜峰口的貢市也常常開,較之其餘諸邊要寬鬆得多。只這兩年董狐狸那幫人太不安分,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