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說實在的,當初一個糜爛的遼東能夠扭轉成如今的樣子,李成梁確實居功至偉,帶兵養將也確實有一套,在赫赫戰功之下,養寇自重用來自保很正常,拿降人甚至奴隸的首級來刷戰功也不過是學著前人,但凡事總得有個限度!
既然宗旨最終還是定了下來,張居正也就沒有再留著汪孚林,但眼看人告退之後快走到門口時,他卻開口說道:“等等,還有一件事。”
見汪孚林立刻轉身,繼而快步走到近前,他才蘸著殘茶在桌上劃了幾個字:“郭寶替劉百川,可行否?”
汪孚林就知道張居正肯定還耿耿於懷惦記著錦衣衛監視他家裡的事,如今陡然提起此節,絕不是臨時起意。雖說他也很希望郭寶把掌刑千戶一職給拿下來,可這次郭寶就算有功,那也只是小小有功,更大的功勞是從速寧嘴裡撬出事實的劉守有以及掌刑千戶劉百川。所以,他扯動嘴角苦笑了一下,隨即就跟著到了幾滴水在桌面上,也接著蘸水寫了簡單的四個字:“二劉有功。”
是二劉,而不是單獨提劉百川,張居正頓時默然。他隨手拿起一張紙,揉成一團將桌面水漬擦得乾乾淨淨,這才嘆了一口氣道:“好了,你去吧。”
汪孚林並不擔心張居正會輕舉妄動,雖說那是一位前所未有強勢任性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