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做掉,不過,做得當真太棒了。許溪巴不得阿飛多殺對方几次,殺到對方掉武功為止。
既然阿飛走了,接下來的路,就屬於許溪自己了。即使他當前缺乏內力,這一路向西北,是勢在必行。縱橫要想再次伏擊,也由得他們。這帳,就先記著好了,完成了任務,他自然就有大把的時間回去找麻煩了。
沒有人知道,許溪在表面看待一切都猶如浮雲的瀟灑態度下,其實有一顆非常敏感的心。無論對友誼,還是對仇恨!
許溪拍拍腦門,花重金買了匹駿馬,繼續趕路。
籲……駿馬口吐白沫,轟然倒在城門外。風塵僕僕滿是疲累的七宗罪躍下馬,粗眉如刀刁豎,化身一陣旋風衝進城中!
在他來之前,就已問清楚。縱橫幫此次南下的主要首腦都暫時在此小城落腳,他發了瘋似的在小城裡轉來轉去。在這不大的城市裡,他很快就找到了縱橫幫的房產!
轟隆一聲!七宗罪一腳把大門踢開,不顧阻攔,大步流星直闖入內。他像噴火的巨龍,鼻子噴出令人畏懼的粗氣,環顧廳中眾人一眼,怒吼:“為什麼?為什麼要針對西半球。”
“誰是西半球?”一票縱橫高層面面相覷,倒是立刻醒悟過來,紛紛喝道:“你又是誰,竟敢……”
七宗罪在縱橫幫不是什麼高層人士,他不是什麼武功高強的玩家。加上他參加幫會活動較少,認識他的高層幾乎沒有。此刻正好有一個,驀的制止其他人:“七宗罪,你不是應該在二千公里外做任務嗎?怎麼會突然來了這裡?”
沒有人知道,七宗罪日夜兼程,在短短五小時內就趕路二千公里(遊戲中馬的速度比現實快)。一路狂奔,甚至累死了三匹駿馬。
“我只想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通緝西半球。”七宗罪怒睜的眼睛在每一個人面上掃過:“他是我的朋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
他正不以為然的時候,身旁一位不屑道:“你的朋友,不等於我們的朋友。個個的朋友都要照顧,我們縱橫還要不要混,還要不要臉了。”
縱橫天下暗暗皺眉,他也張狂囂張過。不過,時間令他漸漸沉澱了『性』格。這句話明顯過火了,即便他對七宗罪也不以為然,也認為這句並不適合現在說。
七宗罪臉『色』大變,目光『逼』視唯一認識自己的朋友:“巧克力,這就是你們的看法?”
“七宗罪,如果你說的西半球是那個人,那你不知道他到底做過什麼,我現在給你解釋一下。”巧克力顯然很是看中七宗罪,耐心的解釋,描述了與許溪起衝突的過程。末了攤攤手:“大哥,那可是小李飛刀,就擺在我們面前。如果我們不去拿,那簡直就是對不起良心!”
“李尋歡和阿飛殺了我們幾個人,這筆帳,又怎麼算。他奪走小李飛刀任務,又怎麼算?我們給了他機會,他自己不把握,這又怎麼算?”鬧得灰頭土臉的零點勃然大怒,一掌擊得桌上茶杯跳起來。
“西半球說沒有得到,那就一定沒有得到!”七宗罪語氣斬釘截鐵:“他是我朋友,不論是對是錯,我一定保他!”
巧克力沉下臉:“老罪,你的意思是,我們就不是朋友?你在我們縱橫就沒有朋友?不要忘了,當初是誰幫你擺平那個幫會,是誰幫你擁有現在的一身武功。”
七宗罪憤然吼道:“就是因為兩邊都是朋友,你們又何必讓我為難,又何必為難他。西半球只是一個喜歡遊山玩水的玩家,你們又何必非要把他殺到白身!”
“你讓我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
七宗罪的咆哮聲在廳中嗡嗡迴旋徘徊不去!
“如果是你有事,我一定義不容辭。”七宗罪看著巧克力,語氣稍稍緩和下來。蘊藏怒火的目光再一次掃過縱橫眾人:“我的身手不高,對你們的作用沒有那麼大,我知道不在乎我的立場。但是我在乎自己的立場。”
“說吧,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巧克力無奈的退開,望向沉『吟』的縱橫天下。縱橫天下還未來得及開口,先前那出言嘲諷的人便又搶在前面開口了:“那很簡單,讓你朋友交出小李飛刀。你從此退出縱橫,我們不要胳膊向外拐的人!”
七宗罪不怒反笑,神情間藏住一絲悲哀與寂寞:“說到底,你們還是不信西半球,不信我。”
“我雖然身手不怎麼好,可尊嚴也不是別人可以輕易踐踏的。”
“我退幫!”七宗罪冷冷而失望的望著他們,浮現濃濃嘲笑:“我看不起你們,為了小李飛刀就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