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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被視為彰顯著君臣一心的宮宴、那樣遙不可及從未想過的宮宴,如今竟也有凝軒的一席之地。

少年將軍,官場新貴,拜官封侯,榮耀加身。凝軒迎來送往的看著這些陌生的面孔,卻之不恭的喝下這道賀套交情的酒水,看著對面同席而坐卻貌合神離的兩人,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不愧是親兄弟,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計謀高深,只不過一個外露,一個內斂,一個自始至終一本正經正經危坐,即便是談笑間那種不言而喻的壓迫和氣勢也不禁流露,而另一個則嬉皮笑臉遊戲人間的每個正形,即便是在這宮宴上也大大咧咧,放浪形骸的喝酒,口無遮攔的交談,可眼底的那抹冷清卻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那種倨傲、那抹不屑,始終無人察覺,在眾人皆認為他的放縱與皇位無緣時,又何嘗想過,他距離那個位置只是越來越近而已。

看著同為手足兄弟卻為了權力皇位而明爭暗鬥貌合神離,在民間再普通不過的一頓年夜飯也被吃的如此驚心動魄,凝軒倒有些可憐他們了,他們可曾知道什麼叫做父母,什麼叫做兄弟,什麼叫做親情。

一如此刻兩人皆是聚精會神的關注與彼此的神態舉動迎來送往以及言語交談,沒有一人將目光哪怕只有一顆落在自己身上,所謂愛情,帝王家真的有麼……

“殿前失儀的罪名不是你我擔待的起的,”拿著酒杯的手被人按住,“出去透透氣吧。”

是定北侯納蘭健,不過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卻不知為何從聽了耶律溱的那句話起心裡總有些怪怪的,什麼叫做“原來不姓納蘭”,不過去了一趟戰場,比起生死較量的震撼,反倒這句話對自己的影響來的更大些,彷彿不知從何時起自己早已習慣了生命的凋零,彷彿冥冥中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朦朧間觸手可及,卻總是無法觸碰。

“多謝侯爺。”恭敬一揖,離席,向所有再來敬酒的官僚們苦笑著自己不勝酒力,留下一個踉蹌的背影,想能暫時離開這瀰漫著慾望和權力的是非之地。

“爵爺。”

侯在殿外的玄光見凝軒踉蹌的出來,想要伸手來扶卻被凝軒決絕了。

“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不用跟著了。”

自從西征回來,玄光就被留在了凝軒府上,不同於打雜的下人,被賜予近身帶刀的權力,隨行護衛凝軒的安全。

月明星稀,連雲朵都少得可憐,夜風夾雜著淡淡的梅香而來,冰冷猛的灌入肺部,瞬間讓人清醒不少,夏日荷花已然凋謝,池塘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蹲下身伸手撫上那刺骨的冰面,凝軒唇角一揚,眼底含笑,記得初見封玄振的時候連人都還沒看清就跌入了荷塘,那冰冷的感覺即便是現在依舊記憶猶新,卻沒想到不過短短几日,一向意氣奮發的豫親王不知怎的今晚看起來興致缺缺無精打采,甚至還一臉的憋屈。而那個自戰場上俘虜回來的耶律溱自打回京後便再未見過。

思及此處凝軒不禁眉頭深鎖,或許只是無心之言,亦或許別有所圖,可那一句“原來不姓納蘭”的確讓凝軒多日來無法安枕。

“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這荷邊身邊也不知道帶個護衛,就不怕有人羨慕嫉妒讓後給你丟進池塘?”

果然,注意到我的只有他麼……封玄柘。

“好歹這是深宮大內,即便要出手也得挑選一下時機和地點吧?”回頭,看著身著暗紫錦袍繡銀紋祥雲圖樣的封玄柘單手負於身後,長身而裡,月光下竟是如此的高不可攀。

“所以說什麼都不知道的是你,正因為是深宮大內,才會有像你這樣掉以輕心的人,即便是天羅地網也總有疏漏和薄弱的地方,一如此刻,如果我是被人收買的此刻,早就給你了結了,正好可以接著今日人多,即便是查也無從下手。”鹿皮錦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如今你身份地位和從前大不相同了,防人之心不可無,記著,以後一定讓你那個護衛一刻不離的跟在你身邊。”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封玄柘竟也是這麼嘮嘮叨叨的人,告訴自己該做什麼,告訴自己小心什麼,告訴自己命比富貴權力更重要。

“就算我帶著他,現在不也得命他退下麼,我明明幫你省了事兒,你卻來數落我,真是好人難做啊。”攤開手搖搖頭,一臉痛心疾首模樣的凝軒讓封玄柘哭笑不得。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和封玄柘之間也再不是冰冷的問安和麻木的神情,有說有笑卻有所保留,有肌膚之親卻沒那麼深入,比朋友多一點,又比情人少一點,微妙的關係,彼此皆是努力的維持著這樣的平衡,凝軒是想不明白,而封玄柘則是不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