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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家世打壓對方,而皇上就是聽了你的蠱惑才會對我和我的母家下此狠手!呵呵,舊愛果然難敵新歡啊,只是不知如今我成了舊愛,而你,什麼時候也會變成舊愛,什麼時候會來到這裡,好好體會感受一下我的悲哀和無奈!”

“我等著,我啊,就在這裡日日夜夜耐心的等著,好好睜眼看著你害人害己如何步上我的後塵!!”如水般的目光頹然凌厲,彷彿化身萬千利劍,將人生生斬斷。

伸手猛的一把將納蘭軒推開,失去支撐的孟嬛也頹然倒地,神情迷離癲狂好似瘋了一般,曾經再多的榮光也無法填補此刻的悲涼失望,淚水彷彿斷了線的珍珠,沒有大聲的哭喊,沒有聲嘶力竭的叫罵,只是這麼靜靜的坐在哪兒,淚如雨下。

“皇帝哥哥!我真麼愛你,這麼相信你,為了你付出了這麼多,而你為什麼看不見!!為什麼相信這個賤人,為什麼單單偏愛這個賤人!!為了他你嫌我棄我!為了他你竟要誅我一族!那也是你的親人啊!!他能給你什麼!他能為你做什麼!你竟為了他如此狠絕,難道我們曾經的種種你都忘了麼!!皇帝哥哥!!”

(11鮮幣)第九十五章 最後的悲涼 下

第九十五章 最後的悲涼 下

仰天長嘯,聲聲泣血,只是這悲涼決絕的嘶喊卻永遠都無法傳進封玄奕的心中,對封玄奕來說,這樣的情愫是不可能理解的,無動於衷已經是極力的忍耐,沒有反唇相譏嗤之以鼻已經算是很給面子的了。

孟嬛猛的起身,彷彿使盡了渾身氣力,用力撞向一旁的樑柱,“!”的一聲,血濺當場。

一切發生的太快,一屋子的奴才都來不及反應,只是眨眼的功夫,再定睛一看,那彷彿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身體綿軟的順著柱子滑落,漸漸渙散的目光看著窗外,神情溫柔且哀傷,再也發不出聲音的唇邊輕輕開合著,納蘭軒看的真切,她在說著“皇帝哥哥”,至死,孟嬛心心念唸的,都是那個滅了她一族、她既愛又恨的男人,那個根本不可能回應她的男人──封玄奕。

江婕妤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失聲尖叫,一本三尺高的躥到角落裡,韓瑞風雖然還算鎮定,卻也猝不及防的連退數步,唯有納蘭軒,距離最近,看的最真切,卻面無表情波瀾不驚,迸裂飛濺出的鮮血甚至落在納蘭軒的腳邊,也依舊無動於衷。

“主子。”小德子上前輕喚,一眾奴才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無所適從,雖然孟嬛已被皇上厭棄,丟擲冷宮不聞不問,卻並不代表放任生死,只要皇上聖旨不下,即便如何受人白眼作踐,誰都無權也不敢罔顧她的生死,而這麼一個大活人轉眼間便血濺當場,愣是這屋子那個宮人都擔待不起,此刻的納蘭軒無疑是一個避風港。

“去稟告皇上,如何處置本宮可做不了主。”話畢便不再停留,或許是在宮中呆的太久,久到冷了心、凝了情,比起江婕妤的驚懼,比起韓瑞風的強作鎮定,納蘭軒的確如面上所見,無動於衷,鐵石心腸,彷彿這樣的生離死別早就見怪不怪,沒有絲毫想象中的不適應。

聞訊趕來攬月宮的封玄奕一身匆忙,見納蘭軒毫髮無傷面色如常的坐在貴妃椅上曬著太陽時才舒了心,可還是難免關切一句:“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按太醫的房子好好吃藥?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去請太醫,別總忍著。”

一連串的疑問,句句關切,這樣被人惦記著,能讓人如此上心,這原本正是納蘭軒所求,一個平靜的、舒心的、能夠給予自己全部、唯一的愛,只是一次次的被所謂的真相嚇怕了,退卻了,明明如此接近,明明唾手可得,卻沒有了初衷,感動不再,欣慰不再,冷靜的連自己都覺得陌生,彷彿一個旁觀者,可以平靜超然的看著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做著一些列的動作,而唯一和陌生人的區別,或許就是在如何平靜無波面無表情的表面下,努力忽視卻收效甚微的苦澀。

“孟采女的死,皇上是怎麼處理的?”答非所問,沒有絲毫要解釋孟嬛的死與自己突然前去冷宮的關係,好似根本不在乎封玄奕怎麼想,亦或者堅信自己行得正做得端不怕旁人嚼舌根。

“放心,”輕聲一嘆,坐在貴妃椅上調整了下姿勢,伸手將納蘭軒擁入懷中,已收割者繁複華麗的衣衫,撫摸著背部,無聲的安撫和平息,“朕說過,答應你給你一個交代,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不會再讓你忍氣吞聲。”

倏地,沒有反抗依偎在封玄奕懷中的納蘭軒無聲的笑了,他不知道自己所要的交代到底是什麼,一個封玄奕認準的主謀、而在自己看來卻頗多疑點的事情,封玄奕一次次不斷強調要給出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