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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的脆弱上,任何人都會後怕,而納蘭軒卻彷彿篤定了似的,亦或者無路可選。

“都不想聽,不過就是吃飯,可平日裡一樣,最多就是人多了點兒,地方換了下,本宮剛才還看到那邊拐角的地方珞綃宮和春扶宮的侍女撞了個正著,到現在還在喋喋不休,你不會也想攙和一腳吧?還是說你已經從他們當中大勝而歸了?”

“主子最近心情不好,太醫開的藥雖然也一頓不落的在喝,可是氣色依舊不太好,臉色也蒼白的很,您身上這身月白的袍子當然沒什麼不好,可前提是在主子身體健康的情況下,現在,倒活像一張煞白的白紙了。”

若有似無的一瞥,讓小德子瞬間閉了嘴,雖說摸準了納蘭軒雷聲大雨點兒小的性子,不代表他就沒有讓雨點大的權力,雖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卻同樣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皇上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來咱們攬月宮了,主子也不自己著急,也不愛出門,要是今天還不把握機會,還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呢……”

小德子是不敢明打明的嘮嘮叨叨,卻開始自顧自的碎碎念,一邊只能老老實實的把那些翻箱倒櫃的壓箱底再收回去。

莫名的,只覺得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曾幾何時,也有人這樣嘮嘮叨叨的在自己耳邊直唸叨,那是自己覺得很煩,翻來覆去的就是那麼兩句話,聽不懂也聽不明白,可無論自己聽不聽得懂,那聲音都鍥而不捨不絕於耳。不知何時,煩不勝煩的聲音消失了,比起舒心,更多的卻是寂寞,彷彿整個世界都跟著寂靜了,再也沒有人願意跟前跟後嘮叨個沒完,世界彷彿都變成了灰色,蒼茫的,蕭瑟的,孤零零的只剩下黑白交界的那一線,和站在那一線上的自己。

恍惚失神,思緒飛離,這樣的事情彷彿在最近十分頻繁,好似什麼要離開,又有什麼要回來,來回的撕扯,來回的交織,自己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納蘭軒曾以為是不是時間到了,自己可以從莫名其妙的到來然後莫名其妙的回去,滿懷期待的等了許久,等來的只是愈發頻繁和長時間的愣神,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等一下。”

或許小德子說的沒有錯,給予再剝奪,的確很痛,或許殘忍,或許無情,或許冰冷,可為了活下去,為了讓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活下去……

(11鮮幣)第一百零一章 夜宴.聖旨 下

第一百零一章 壽宴.聖旨 下

最初他可以放棄尊嚴和驕傲,甚至不惜親自去踐踏凌賤,這次同樣可以按兵不動一笑帶過,雖然是生命,雖然讓自己覺得莫名的痛徹心扉悲憤欲絕,那是蒼茫的悲涼,可納蘭軒還可以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只是個陌生人,在這君權凌駕於一切的封建社會,一個人的性命,何其輕賤,可以隨隨便便因為一個人的話而榮華富貴高人一等,同樣也可以因為一個人一時興起而大廈傾塌。

不過一個陌生人,何必如此上心,即便對自己有過無數照顧和幫助,甚至知遇之恩,所以可以愧疚,所以可以替其悲傷,可以無奈,卻還不至於為其不顧一切拼上一切的地步,不至於……

納蘭軒這樣一遍一遍的反覆告誡著自己,說自己冷血也好,說自己殘忍也好,說自己驀然也罷,自己的心中,可以永遠有一個位置為他們保留,時時刻刻的紀念他們,卻無法做到孤注一擲甚至與封玄奕決裂的地步,因為還有退路,因為還有所求。

就當自己勢力,就當自己被逼,就當自己無恥,在定北侯榮光時不知廉恥的攀權富貴,以納蘭家次子的身份肆無忌憚高高在上,而在納蘭家失勢遭誅時,卻為自己竟能全身而退而暗自竊喜!

有時只要堅定了某一信念,什麼都可以拋棄,人性、良知,如果成為阻擋,也可兩手皆拋!

伸手一指那一身緋紅豔麗的長袍:“把它留下吧。”

水袖蜂腰,雲鬢金簪,一身赤紅如火,燦銀耀金,簡單而不張揚,華貴卻不過分,更是襯得毫無血色的一張臉都紅潤了許多,腰間白玉作墜,髮間珊瑚朦朧,連那多日來清冷慣了的眸子都憑添了幾分經營靈動,清俊有之,妖嬈有之,嫵媚有之,飄渺疏遠有之,即便是古往今來多少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面對此刻的納蘭軒,也不得不相形失色、自愧不如。

這樣的納蘭軒,直讓小德子看傻了眼,怔愣的呆在一邊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一雙眼睛睜的溜圓,著實引人發笑,因震驚而微張無法合攏的嘴更是傻的可以。

納蘭軒視而不見,面對著妝臺前的銅鏡,一手攏起長髮送到小德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