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的人,下一刻卻是高舉長劍寒光逼人慾一劍刺下而後快!
“你們跪著做什麼?誰讓你們跪著的?”看著一個個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寒蟬若驚的宮人,納蘭軒好似看到了在封玄奕面前的自己,委曲求全卑微低賤,頓時才被壓抑下的怒火蹭的竄了起來,“都給本宮起來!”
眾人得令,戰戰兢兢的起身,卻依舊大氣也不敢出。如今能在納蘭軒跟前說上話的,也只有他小德子一人,眾人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小德子,小德子只覺如芒在背,可此時卻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上,即便不為著別人,也得為著自己也是這眾人中的一人,跟著戰戰兢兢。
“主子這是在跟皇上在置氣吧?”小德子陪著笑臉小心翼翼道,雖說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思前想後也只有這麼一條能令主子能如此大動肝火了。
(11鮮幣)第一百一十四章 爭鋒相對 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爭鋒相對 中
“置氣?”納蘭軒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突然大笑起來,“呵,置氣!就當做置氣好了,置氣挺好的。”
可納蘭軒這麼真這麼說,倒讓小德子不敢相信,見到那種笑聲和冰冷的表情,只覺得背後冷風嗖嗖,縮了縮脖子,懦懦道:“主子……”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伺候。”聲音再次歸為平靜無波,彷彿方才的失態不過是眾人的錯覺,惟獨地上還未來得及收拾的碎片為眾人見證著一切的真實。
“怎麼!皇上還沒廢了本宮呢,本宮說的話就不算數了麼!”見眾人不做聲也不見動靜,只是跟個冰雕似的凝固在原地不動,如此情狀只是讓納蘭軒難得平息些許的怒意更甚,眉目緊斂,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是。”見情勢不免且越來越糟,眾人只好溜之大吉,應了聲拔腿就跑。
“不用收拾了,你也退下。”納蘭軒對蹲下身欲收拾那一地支離破碎的殘骸的小德子說的。
“主子如今身子不必從前,身邊怎麼能沒有人伺候著,要是萬一有一個頭疼腦熱不舒服的身邊沒有人可怎麼好,尤其是這些碎片,看著怪嚇人的,還是讓奴才收拾掉吧,萬一傷著主子,順帶連著這未出世的小主子也跟著受罪,恐怕那時候主子可得上心氣極了。”
小德子也是好意,說的也是實話,且這個時候還敢跟納蘭軒如此言說利弊的,恐怕也只有自打納蘭軒入宮開始便一直在身邊伺候的小德子了,可同樣的話在不同的時候說效果卻是天差地別,一如此刻的納蘭軒聽在耳裡,只覺得無比的諷刺和嘲弄。
“小主子、小皇子?!呵,的確,這由頭可比本宮有價值多了,”納蘭軒冷笑道,“玩弄他人的命運於股掌之間,看著他人在自己手中苦苦掙扎卻無力逃脫,看著他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著他人受盡閒言碎語的折辱卻心甘情願為自己誕下子嗣,還是以一個男兒之身,果然是痛快!痛快!”
“主子……”小德子心中怕極了,今日的主子與平日簡直判若兩人,若是平日是波瀾不驚的湖水,那麼此刻就是熊熊燃燒的烈火,直覺讓人畏懼、害怕,可同時也讓人擔心,那被叫囂和怒火掩蓋的脆弱。
“本、宮、說、退、下!”納蘭軒聲色俱厲,彷彿只要小德子再敢多說一句、再敢遲疑片刻,自己便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斬於劍下。
不過區區一個奴才哪裡敢挑戰主子的底線,雖然擔心,卻也只有領命退下。
躬身倒退著出門時,倏地不知和哪個敢在這個時候進屋觸逆鱗的宮人撞了個正著,猛的轉身,小德子正欲訓斥,卻在看清來人之後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整個因陰霾而糾結在一起的臉瞬間雨過天晴,一下子明亮了起來,一雙眼睛更是閃爍著希冀的光芒,連說話都因激動而顛三倒四:“上、皇上!皇上來了!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
“安”字還沒出口,便被封玄奕揚手一揮制止了。進屋的封玄奕一臉凝重,臉色比納蘭軒好不到哪兒去,隨性的宮人都被留在了殿外,連可謂是形影不離的莫言都也只能在殿外候命,小德子依稀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退下,把殿門關上。”
小德子不敢造次,急忙悄聲離開的寢殿,更不敢怠慢的將殿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在看到折返回來、一臉如臨大敵似的玄光時,封玄奕便知道事情敗露了,紙終究包不住火,撂下手中政務,聞訊急忙趕來卻看到的是長身直立背對著自己的納蘭軒,和滿地的瘡痍,飛濺的茶水,空氣中還依稀可辨淡淡的茶香,是自己最喜歡的碧螺春的味道,跌落的糕點,也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