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投鼠忌器敬畏三分。而這樣一個人物,擁有如此地位榮耀的人,竟甘願紆尊降貴的扮成一個小廝到我一個在當時毫不得勢的親王府裡任人差遣,甚至甘願居於我身下,居心何在我實在不敢想!”
“在王府數月,他的每一天都過的那麼鮮活,那麼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我以為那是真的,我以為那是毫無芥蒂的本能,是這權利橫流慾望叢生的泥潭中唯一的清泉……”封玄奕不禁苦笑,“我自認心計深沈計謀膽識皆不在人下,可我千算萬算千防萬防、防得過太子的明刀暗箭、連打帶消的躲得了皇兄的試探逼迫,卻棋差一招,在他手裡是載了個徹底,即便無數次有機會懷疑,卻無數次被自己一再說服,而他,卻依舊好似個沒事兒人似的在我面前演戲,孜孜不倦,如此入情入境。”
“那時我就在想,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生能同這樣的對手過招,的確痛快,可我更恨,並不是恨他,而是恨我自己,恨自己的大意,恨自己的疏忽,恨自己的識人不清,恨自己竟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可是那時我並不知道,我以為我比起他我更恨我自己,卻不知其實我真正恨的應該是他,恨他如此輕易的牽動我的心緒,恨他讓那些我從未體會過、更不曾認知過的情愫在心底滋生,然後再無情的踐踏和熄滅!”
“那是背叛,可我卻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