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是輕盈落地的腳步聲,細碎的,像踩在沙子上面,又像突然消失了般杳無音訊。
“師妹”
蘇慈只覺得眼前一晃,身形沒站穩,身旁的木素青就已經在別人手裡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襲青衣的女人,臉色可能因為舟車勞頓而顯得有些粉光若膩,施有一點點的淡妝,唇色上朱櫻一點,翠彩蛾眉,韻味十足,蘇慈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師妹,你從哪弄來的假小子?青衣門居然有男丁了。”說話間那女子竟走到蘇慈身旁,紙扇輕點蘇慈的額頭,被她輕輕一擋。
“你才是男人。”蘇慈反駁到。是男人,也是風嬌水媚的男人。
“蘇慈,不得無禮。”木素青話一出,卻見蘇慈已經被捱了兩耳光,只那一抹青影從她左右四方夾攻,只不過是騰雲御風,蘇慈那個差的資質根本不是對手,更何況向她出招的是青衣門輕功最好的青影子,她連幽柔步都不用,就已經讓蘇慈滿臉雙頰通紅,且來了一招猴子偷桃,蘇慈臉更紅,因為那個女人竟然摸她那兒。
“哈,我就說青衣門什麼時候破了例,竟收了男丁,原來真是個假小子,沒勁。”青影子裴琳琅如一道青煙落回了木素青身邊。
“你這個人知不知道流氓這兩個字怎麼寫?”蘇慈氣呼呼地湊到她面前,她蘇慈,居然被一個女人如此輕薄。
“流氓?”
“就是你們說的採花賊,採花大盜。”蘇慈趁她不備,一腳踩上了她的腳背。
“哈哈,這名字好,除了來無影和妙手空空外,我竟然又多了這個名。”
“琳琅別胡鬧了”遠處大部隊來臨,聽聲音是一箇中氣十足,有些低沉暗啞的女中音。
聽罷那採花賊也退了下去。
“參見掌門。”整齊劃一的聲音,如同天籟,她軍訓的時候都沒聽到過如此震撼人心的聲音,且是女聲,蘇慈立馬轉身,就望見黑乎乎的一群女人跪在青衣門的大堂口,除了青影子,且所有人都蒙著輕紗,這都一群什麼人啊。
“師姐們請起。”木素青忙說到,六姐妹中她最小,師傅卻將如此重任交與她,師姐們都比她年長,且武功都比她高,她一直都不明白,卻又不敢多問。
“你們知道師傅去哪兒了嗎?”木素青上前將前排跪著的五個人扶起。
那五個女人緩緩地將輕紗解開,蘇慈有一種置身皇宮的感覺,這才是她真正的夢想,坐擁後宮三千佳麗,每一個都是如花美眷,她每天晚上翻牌都可以翻到累死,可是現在對面跪著的五個女人把這三千佳麗都可以抵掉,除了末尾那個採花大盜忽略不計的話,只見為首的那個,眉梢輕啟,前額秀而高,下顎圓潤,白如凝脂,卻是神色凝重,那眉宇間似是被千萬年的冰霜般被封住般,蘇慈在她面前竟是收斂了不正經。
“蘇慈,這是大師伯,青天子。”木素青一把拉過蘇慈湊到五人跟前。
“青天?”這名字真不配這個人,還黃天呢,青天,腹誹倒是腹誹,蘇慈還是很審時度勢,“大師伯好”眼下空蕩蕩的青衣門再也不空蕩了,一下來了一百多人,估計連睡房都不夠,蘇慈望著黑壓壓的一群青衣女人,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些年她都會被木素青逼著穿那出殯顏色的衣裳。看麗人要緊,蘇慈急忙將眼光收了回來。
“你在說什麼黃天?”旁邊一個青衣女人開腔問到。
蘇慈情急之下捂住了嘴,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出聲。
“這是二師伯”
“青地子。”蘇慈接茬到。
“你怎麼知道?”那個被稱二師伯的人攬過蘇慈。
廢話,天地陰陽人和,希望她師傅木素青不是叫什麼青和子,那老妖怪起的名字真難聽。
“誰是老妖怪?”二師伯掰開了蘇慈的嘴,將臉湊過來,似要看到她的胸腔裡,蘇慈連連後退,這個人為什麼連她心裡的話都能聽到。
“二師姐是出了名的千古傳音。”木素青拉過蘇慈,一記響頭扣在頭上,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幫都是些什麼妖孽。
“給我只煙。”蘇慈低下頭,胸悶地說到。
“什麼?”青衣六子齊刷刷問她。
“沒什麼,師伯們一路上辛苦了,慈兒去給師伯們做飯”蘇慈柃著行李就往門外閃。
“回來。”聲音那個整齊劃一,青衣六子再一次心有靈犀相當默契地喊住了蘇慈。
為自由而戰 為爭人權而戰
卻說蘇慈被如此整齊劃一且沁人心扉的聲音震撼住,一腳踏在青衣門大堂的門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