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整門的氣氛在段小寧和蘇慈的調和之下,顯得溫和了許多。
話說這一月蘇慈的攻師大計有何進展呢?時光回到初吻那晚,自從那天蘇慈相當有T範的吻了木素青之後,被段小寧打斷,她出了房門,眼見著段小寧從木素青房裡出來,她卻再也沒有進去,那晚她到處找人借宿,她當然不敢在青衣四子身上打主意,只好在那些小徒弟的閨房外猶豫徘徊。
“師妹,怎還不就寢?”三師伯的徒弟小雪起身關門之時竟瞥見在一旁踱步的蘇慈。
“天氣太熱,無心睡眠,雪師姐怎麼還沒睡呢?”
“哦,原來師妹是在乘涼。”說完望了蘇慈一眼,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
如此三番,轉到二更之時,她實在困的緊,也不知依在誰家的閨房外,就那樣睡著了,還好是夏日炎炎,要不一定會感染風寒的,不過感染風寒也好,苦肉計不知道在師傅那裡能不能行通。
卻說翌日晨曦一點點亮起,木素青頂著黑眼圈開啟房門,蘇慈的上半身就直直地往後倒去,木素青望著她,心裡百感交集,而後抬腿,高雅地從她身上邁了過去。
於是那驚心動魄扣人心絃的吻,木素青隻字未提,這樣,蘇慈又抽搐了,在木素青淡定了三日還是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她是相當不淡定了,沒事就在木素青身旁瞎轉悠。
“師傅,段小寧還沒起。”
“師傅,五師姐也還沒有起。”
“師傅,三師伯為什麼從一早坐到現在都是紋絲不動?”
“師傅……”蘇慈在一旁打扇,端茶,聽在木素青耳裡就如夏日糾纏不清的蟬鳴一樣令人討厭,她淡定地坐在那裡,眉頭緊鎖著,段小寧的藥終是起了效用,她的聲音又恢復了平日的溫柔婉轉。
“你要再聒噪,就和它一樣。”蘇慈順著視線望過去,木素青從尾指彈出的石子直接掐斷了門前小鷓鴣的生命。
“師傅,殺生是要不得的……”
話未畢,去見木素青揚起手,蘇慈忙從書房中退出來,將鷓鴣撿在手裡,“晚上燉湯還是挺補的。”
卻說木素青呆在書房內,望著平日能讓她激情亢奮的玄冰神功,此時卻顯得索然無味,她將下巴擱在密密麻麻的古書裡,抬眼間卻瞥見幾行橫豎亂飛的字,這些字木素青不認識,而她不認識的字除了是那個妄徒寫的,又還能是誰呢?那字和她人一樣,外表俊雅內裡卻隱藏著張狂,想是她的字,再想著她的人,自然而然就想著那個吻,木素青是一個矛盾分裂的綜合體,她一方面對各種新奇之物新鮮之事表現出無比的狂熱,而另一面又端著掌門的架子遵循天道倫常,詩書禮儀,卻說她對蘇慈,她一直困惑著那樣的情愫,卻只覺得那樣的她很安心,很快樂,可是那是隻有男女之間才有的情感,可是慈兒並非男兒身,於是她心裡藏著天大的疑惑,可這樣的問題她又能問誰呢?況且現在青衣門面臨更為重要的正事,她只好將這疑惑圧下來,再圧下來,直到隨風淡去。
卻說木素青把下巴擱在古書裡,正在想著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時,那個人又折回來了。
“你又回來幹什麼?”
“師傅就這麼討厭我嗎?”蘇慈咬著下唇,裝出一副天可憐見的可憐模樣。
“我怎麼就覺著你這麼閒呢?”
“哪有,慈兒三更起床練簫麟劍,五更練玄冰神功,晨曦之時就在書房讀書了。休息時分,就已看了二師伯。”
木素青張了張嘴,發現實在沒有什麼可怪責她的,只好視而不見,在蘇慈一進書房之時,她就從那一堆古書裡抬起身子,裝作認真看書的模樣,蘇慈也學乖了,不再聒噪她,隨意取過一本書,呆在木素青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起書來。
她早已是學會辨認那些又麻煩又冗長的大楚字型,那書裡寫著什麼,她自是什麼也不記得,只是感到木素青的氣息那麼鮮紅那麼肆意地在她旁邊跳躍著,戌時,木素青眼皮有些撐不住,和這睡蟲呆久了,竟連她的壞習性也感染到,不知不覺竟是趴在案臺上睡了過去。
蘇慈的手緩緩滑過那緊皺的眉角,順著紋理輕柔地撫摸著,木素青的面板真好,白瓷般細滑,那如青峰般輪廓分明的鼻樑,深邃的瞳孔倒是暫時歇息了下,那唇,想起那日唇間的微涼,桃木李的香氣還殘留在唇齒,木素青雙手枕在古書上,偏著頭,像是期待著什麼,蘇慈撫上她的薄唇,青蔥指輕輕一碰,竟有些心動,完了,蘇慈,你真的淪陷了。卻見她正要低下頭去採擷那人間美味的時候,門外有細碎的腳步聲,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