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不讓他說話。
“彩子怎麼樣了?”他聲音乾澀,像鋸齒般刺耳,只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內堂裡所有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掌控家族一生,他的威嚴早就在眾人的心中打下烙印。
“彩子正在接受家族精英醫師的治療,初步檢查結果是聲帶受損,恐怕以後說話有些困難。”三井茂石苦澀的回答道。
作為三井家的家主,他可一點也不輕鬆,上面有老祖宗壓著,下面有一群兄弟姐妹虎視眈眈,還有老一輩人暗自佈局,如果不是他才能被看好,恐怕早就被人趕下這個位置了。
“把話說清楚,困難是有多困難,能說出話麼?”三井朗兵衛問的輕描淡寫,讓人感覺不出絲毫的憤怒或者別的情緒。
“話是能說出來,但會很痛苦,如鯁在喉,聲音也會很難聽。”三井茂石謹慎小心的說道。他的心早就被提到嗓子眼了,只有他最清楚,三井彩子在老祖宗心中的地位。
“有治癒的可能麼?”三井朗兵衛問道。
“請了世界各國的專家,動用了最先進的醫療器械,他們得出的結論是……”三井茂石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最好保持原狀,小心的休養,一旦動手術或者刻意治療,彩子她有可能變啞。”
沉默,安靜的到死的沉默,三井茂石這話一說出口,內堂內站著的所有人都感到身體一沉,一股強絕的威嚴瞬間壓在心頭。
老爺子動怒了!這些人心中出現了一股恐慌和膽怯,臉色蒼白。
“都坐下!”三井朗兵衛淡淡的說道。
沒人敢抗命,幾乎同時都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巴克頓那邊的訊息呢?”三井朗兵衛問道。
“巴克頓家的女兒失蹤了,搜救隊擴散了搜救範圍,依舊沒有找到人。聽說他們已經認定為死亡,並準備在近期召開追悼會,為她建立衣冠冢,為此還派人送來了請柬!”
三井朗兵衛沒說話,滿臉褶皺的臉上,一雙渾濁的眼睛卻突然亮了,他看向三井茂石,“你的意思呢?”
“孫兒認為,巴克頓家如此輕易的放棄尋找,其中必然隱藏詭異,最讓人奇怪的是,巴克頓家竟然沒有針對兇手的行為,反而著急上火的建立衣冠冢,此原因只有兩個,”
“一是巴克頓自導自演,故意讓薇拉·巴克頓詐死,至於詐死的目的,此番還未清楚。其二,就是敵人太過強大,讓巴克頓不得不嚥下苦果,選擇息事寧人。”
三井朗兵衛輕輕頷首,“你的結論呢?”
“孫兒認為,無論巴克頓家如何算計,彩子的仇一定要報。三井家的兒女,容不得外人欺負。至於巴克頓家的打算,我們只要派人弄清目的,提防被算計就行了。”
三井朗兵衛不置可否,三井茂石這番話和沒說一樣,為三井彩子報仇更是無需議論的事,也是為了討好他。
“茂石,你是我最器重的子孫,”三井朗兵衛看也不看他,眼皮微垂道,“這些年你做的還算不錯,但還不夠好。”
“記住,三井家的榮耀,從來都不是個人得來的,也不是為某一個人的。在被傷害的時候,要先把敵人瞭解清楚,再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聽明白了麼?”
“是,爺爺,孫兒知道了!”三井茂石依舊跪著,聽完後立馬俯首在地,表明自己完全聽明白了。
才說了幾句話,三井朗兵衛就氣喘的不行,坐在主位上不斷的咳嗽,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在不斷的安撫。
內堂空寂無比,沒人剛在這時候出聲,所有人都目不斜視,低頭不語。三井茂石更是俯首在地,身體都也沒動。
良久,緩過氣來的三井朗兵衛輕聲道,“去吧,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要有任何的顧忌,你是一家之主,就要拿出自己的威嚴來。”
三井茂石渾身一顫,這是老爺子全力支援自己的訊號啊。
他沒想到三井彩子在老爺子的心中竟然有如此地位,連忙壓住心中的喜悅,顫抖著說道,“孫兒知道了,請爺爺放心,孫兒必定會……”
“去吧,去吧!”三井朗兵衛合上眼,輕輕揮手道。
“孫兒告退!”三井茂石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等腳步聲越來越遠,內堂之中,又是一陣沉默。
“彩子既然受傷,那麼就讓她退出繼承人序列吧,”三井朗兵衛輕聲說道,“本來是拗不過她的要求,才給她要來玩玩的身份,沒想到竟然讓她遭此劫難。”
“多久沒有人敢辱我們三井家了,世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