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虎而浪費精力,他們只會在乎已經在院子裡的牲畜。”
伯麥舉起酒杯,淺淺的飲了一口,又道:“不過,我相信,就中國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要不是在他們的本土上作戰,他們是不會抽調舉國之力,在南洋對付我們的。”
璞鼎查語重心長的說:“也許這一次我們可以打得他們大敗虧輸,但是一隻聰明的老虎懂得蟄伏,等待著時機,再給獵物致命一擊。這位皇帝還年輕,等他將國內的問題全部理順了,再回過頭來,我們還如何對付他呢?”
伯麥沉『吟』著,道:“他是不是老虎在這一次我們來衡量一下吧,即使他是,不列顛的榮光是不容褻瀆的,我們也會用鐵血來教訓他們,知道這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秩序。”
璞鼎查與伯麥碰了個杯,齊聲道:“天佑女皇,上帝保佑不列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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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林則徐之廣州的救贖
廣東省,廣州市。
作為中華帝國的首都已經三個年頭的廣州,在廣東人民和何沐平派出的系統人員的努力建設下,已經真正的變成了東方之都。與北京、江寧這樣的有著千年古都歷史的文化名城相比,廣州明顯在底蘊上要稍遜一籌,而且其地理位置上地處海疆,廣東一省還與越南接壤,並不是一個良好的首都選擇,但是何沐平卻還是選擇了這裡。
選擇廣州,是宣示著中國人要面向海洋,走出大陸,向著更廣闊的天地進發。
繁華和現代的廣州城,南城建設成了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現代都市,而北城卻依舊保持了中華的文化韻味,亦古亦今,相映成趣。
林則徐坐在廣東北城的芸槐樓上,對面坐著昔日的同僚,原湖南巡撫吳其浚,兩人桌上只擺著三碟菜餚,兩杯溫酒,幾小樣下酒的佐食。
林則徐看著樓下沒有辮子的廣州人們在街上或繁忙或休閒的行走著,工作著,不由嘆了一口氣。
吳其浚見林則徐嘆氣,微笑道:“元撫兄,何故嘆氣?”
林則徐舉起桌上的小酒盅,一飲而盡,道:“這廣州落入賊手不過三年,如今卻與我在廣州之時大異,元撫不過一時惆悵,心下甚是難受。”
吳其浚點了點頭,道:“這藍衣賊叛逆,卻是大異平常,昔日廣州之民生活皆是負擔繁重,人人如行屍走肉,全無民心民氣,可這無君無父的藍衣賊卻真真正正拋卻了天子尊嚴和道統威嚴,把自己坐在了小民中,自己有一口,小民就有一口,如今廣東貧者不足十分之一,大抵勤勞肯幹,皆能溫飽度日。沒了酷吏鄉紳盤剝,日子是為自己過得,自然不同。”
林則徐氣得一拍桌子,恨聲道:“聖人之言,人君之道,豈是那等愚民可知?人人重利,不思道德,這天下可還是天下麼?”
吳其浚搖了搖頭,道:“以前沒有這樣的天下,現在有了,小民們也知道了,自然知道了,跟著誰會能過得好,吃得飽飯。杜子美道,倉廩實而知禮節,如今廣東求的是人人倉廩皆是殷實,家家戶戶兒童長者可以讀書,僅這一項,便是千古帝王都做不到的。更何況,整個南方,也都如此辦了,這更是一項大工程。元撫你道這藍衣賊兵鋒如此之盛卻放著北方不去?這卻是因為他們沒那麼大能力教著天下都實行這般政策,只等這南方都認了他們,有了更多的官員、教師,才能再在北方實施!”
林則徐也沉默了,他的好朋友魏源,如今也“背離”了他,進入了廣州大學,一邊研究西洋各國地理政治,一面致力於教養民眾真正認識這個世界,而只有他和少數幾個官員,才抱著忠孝的德行不放,死活不願意加入這大『潮』之中。
更有甚者,在林則徐被釋放,允許其在廣州自由行動,但是不允許離開後,很多的報紙開始譏諷他林則徐是滿清餘孽,不識大體,欺世盜名,外加狗漢『奸』一名。雖然很多儒學士子也開始針鋒相對地捍衛著林則徐的聲譽,但是林則徐看到曾經愛戴自己、擁護自己的廣東人民突然站到了自己對立面上,十分心痛。
天下讀書人做官可以清廉,可以兩袖清風,但是絕對不能聲名受損,很多人折騰了一輩子,都是為了那個名。他林則徐也不例外。
林則徐突然轉了話題,諷刺其吳其浚來,道:“大人您就安安心心在這偽朝,做著國子監麼?忠君報國的心思卻不知何處去了?”
吳其浚嘆了口氣,道:“我這大學教授,卻也不是什麼國子監的,要說真的國子監,可能是現在的教育大臣管著的教育部吧,我也不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