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聖母之類的無聊份子,但是做事情呢,還是有自己的準則的。老生常談的內容,犧牲一人救一國,是大義犧牲小義。對我而言,卻是不義。在沒有力量的時候,陰謀詭計可以作為實力不足的藉口,有些時候卻是必要。但是,我輩中華,當以堂堂正正為念,別老去想什麼最小犧牲,老去想什麼以小博大。我討厭那些調調,讓別人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為你的目的而死,對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楊秀芳聽了,想要反駁,張了張嘴,沒有出口。
何沐平拍了拍她的肩,道:“帶著你的人去,估計你已經把他們怎麼部署有多少人弄得一清二楚才來跟我彙報的吧。我們一起進去,我參觀,你抓人。”
“您的意志是我們的追求。”
巴老二身穿著校內清潔工的衣服,腰裡『插』著一根短銃。之前,皇帝的保安人員來搜查過他們是否攜帶利器。有心眼的巴老二命令部眾將武器藏在了隱秘的地方,甚至連排查炸彈的工作人員也沒查出來(故意沒查出來)。巴老二覺得皇帝的保衛工作做的果然細緻,要不是他鬼心眼多,恐怕早就暴『露』了。
只見一眾身著正裝的帶著黑墨鏡猶如十九世紀版的駭客帝國打扮的一群人率先走了進來,在他們的簇擁中,一個身著寶藍『色』華貴正裝的年輕男人慢慢走進了校園。圍觀的小學生和教員們開始熱烈鼓掌。
巴老二曾在開國大典上遠遠地望見過何沐平,此番一見,果然顧盼生威,有人主之姿。但是他也是個心志堅定的,藏在人群中,尋了個好空隙就想朝他開槍。
只是他手剛深入懷裡,旁邊兩個剛才一副興高采烈鼓掌的老師模樣的人,突然伸手卸掉了他的胳膊,並死死地扣住了他,一個人用一個玻璃針管將一些特殊『藥』物注『射』進了他的脖子靜脈中。
倒黴的不只是他,他的一眾兄弟身邊突然都多了兩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前一秒歡呼著,後一秒就將他們解除了戰鬥能力,並注『射』了速效麻醉『藥』物,兩個人擠著,看上去好似十分親近,實際上是為了不讓這些傢伙摔倒。
而距離遠的埋伏著的行刺者,則被另一幫特勤人員給拿下了,輕鬆利索,讓這些自號江湖兒女的人抬不起頭。
何沐平的參觀很順利的進行了,期間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直至第二天幾個由『政府』控制的報紙,頭版頭條披『露』了皇帝陛下在參觀小學校期間被人刺殺過,由於特勤人員的提前發覺,被提前控制住了。兇手系洪門春典堂二當家巴老二,是否還有共犯仍在調查中。報紙首先對刺殺者的行為表示強烈的憤慨與譴責,並對『政府』對他們進行的嚴厲打擊行為做出肯定與讚賞。其次,對特勤人員的工作能力表示驚歎,並採訪了幾名現場人員,表示這場刺殺竟然在無聲無息中解決,若不是『政府』批『露』,大家仍不知曉。第三,對於皇帝陛下在兇徒當面仍然信任自己的保鏢,不傷一名群眾就拿下了作『亂』者,並不『露』聲『色』完成了參觀活動表示欽佩與崇敬。
訊息一出四方譁然,各地的黑幫分子的堂口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很多**大哥,都宣佈與一切反『政府』、反社會的組織劃清界線,並金盆洗手。而以青洪為首的江湖勢力,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壓力,並被不斷擠壓著。
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就是洪門掌門人,鄭安田親自向『政府』負荊請罪,並請求寬大處理。而作為全國洪門大頭目的鄭安田也接到了皇帝陛下的接見。
“鄭安田,你倒是心志果決,直接把自己給送上來了。”何沐平高踞寶座,以手托腮,好整以暇道。
“草民不敢,只是此番朝廷動作太大,斷了我青洪兩幫的活路,前些日子還因不孝門徒巴老二之事,得罪了聖上,請聖上開恩,給天下十萬青洪門人一條生路。”
這話聽上去像是示弱,其實倒是示威。赤『裸』『裸』的威脅啊。
何沐平最不怕這些,又笑道:“鄭安田,我問你,你們青洪都是什麼營生?”
鄭安田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問,只是道:“我洪門自是做正經營生,讀書種地,行商販貨,無所不包。”
“正經營生啊?那你看看這些是什麼。”何沐平一揮手,就有一個駭客帝國尼諾似的特勤給鄭安田遞上一疊檔案。
鄭安田結果一看頭皮發麻,只見檔案上一行一行,都是洪門哪一個香,哪一個分舵,做了什麼欺男霸女,聚眾傷人,強收保護費的事情,上面主犯姓甚名誰,那年那月做的,傷了幾人,得了多少不義之財,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