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的事情了。
奧地利倒下了,普魯士難道就會好過?
同為德意志民族的頂樑柱,唇亡齒寒這種基本的道理俾斯麥是懂得的。所以,歐盟其志不小,如果單單擊敗奧地利就是他們的最終目標的話,那也有點太小看天下英雄的味道了。
但是跟堂堂正正的鐵血交衝相比,任何的計謀和齟齬都不能阻擋。骨子裡,俾斯麥也是熱愛這種行事風格的擁躉。他曾幻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成為了普魯士的首相,一定也會用鋼鐵和鮮血,鑄成一個這樣的強盛國家。
但是此時他只不過是一個外交官,坐在巴黎不受人待見的普魯士領事館中,徒勞地消耗青春。
點起一隻來自古巴的雪茄,三十餘歲的俾斯麥竟然有些提前步入老年的倉皇感。
“如果普魯士就此被打敗了,那麼我還是否有出頭之日?”俾斯麥不禁懷疑道。
“嗯,如果普魯士就此滅亡了,你估計也得陪葬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嚇了俾斯麥一大跳。
他剛才只不過是在心裡想事情,但是卻有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他驚恐地站起身,叫道:“是誰,是誰在哪?”
只是辦公室裡安安靜靜,空無一人,只有他剛才驚慌地叫聲的餘音還在房間中迴盪。
他以為只是幻覺,稍稍定了定神,又坐在了椅子,可是他一抬頭,只見一個膚色雪白的亞裔女人已經坐在了他的辦公桌前的椅子。
俾斯麥差點從椅子摔下來,害怕地打量著那個面色清冷的女子。她身材高挑,膚色有若白雪,比純種的歐洲人還要白。她身量很纖細,而且胸前平平的,簡直不像是女人。但是從她如畫的面目才能察覺,這是一個很美的女子。
如果裳兒和何沐平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個女人的來歷——那個給何沐平找過麻煩的六部幹事,六部部長的情婦,白蓮娘。
“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裡的?”俾斯麥大聲說道,似乎想用高的嗓音和聲調為自己壯膽,同時也吸引附近的人的注意力,幫助他脫險。
白蓮娘不置可否地看著他,輕蔑地道:“凡人,不要妄作掙扎了,如果我想弄死你,只不過是抬抬小拇指的事情。現在房間裡的一起都被我遮蔽了,你就算想逃走也出不去。”
俾斯麥心中不安更勝,指著她道:“你難道是中世紀殘存下來的巫女嗎?”
白蓮娘笑得花枝亂顫,更為不屑地道:“那些只不過是裝神弄鬼的愚婦,你有什麼膽子,敢拿我跟凡人相提並論?”說罷,她抬了抬手指,只見俾斯麥突然如遭雷殛,渾身下都抽搐了起來。
一會兒時間,白蓮娘才停止了懲罰,笑道:“讓你長長記性,不要再冒犯我了?”
俾斯麥很像罵她是惡魔,是妖婦,但是方才如同電擊一般的麻痺感與痛感讓他不敢再隨意說話,只是縮在座椅,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說來我也是幫助你的呢。”白蓮娘輕巧地道,“聽說你的國家快要覆亡了呢,被那個莫名其妙的歐盟覆滅掉,很可惜不是嗎?”
俾斯麥是個聰明的人,警惕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白蓮娘臉閃過誘惑的表情,道:“你難道就不想讓國家得以存續嗎?只有普魯士還存在,你的野心和幻夢才能實現,如果普魯士被消滅了,你什麼都不是”
俾斯麥嚴重精光一閃,道:“你是想幫助我對抗歐盟麼?幫助普魯士繼續生存下去?”
白蓮娘又是花枝亂插地嬌笑,道:“要知道,歐盟能夠擊敗你們,那是因為他們開了作弊器,而我,也可以為你開作弊器喲。”
俾斯麥聽得一頭霧水,問道:“什麼事作弊器?”
白蓮娘臉閃過狂熱、些許畏懼以及無窮的嚮往地道:“給你一切的東西,包括女人、權勢、千萬億萬計程車兵、超越時代的兵器、甚至一個新的世界、一個新的文明。有了這些,害怕打不過一個小小的歐盟嗎?”
俾斯麥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神經病,她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而且這些東西對他這個缺乏想象力的政客而言實在不現實。但是,這個女人又可以使用超自然的能力,不禁讓現實、功用的俾斯麥,竟然產生了一絲絲的期待。
政客是這個世界最現實的一個群體,嚴重只有利益交割,甚少摻雜個人情感或者是民族感情之類的東西。他們雖然口口聲聲地都叫著如的口號,但是心中卻從來不把那些當做權衡標準。很多道德、信仰、理想,對於政客來說,只不過是隨時可以拋棄的遮羞布,他們是子,不需要立什麼貞節牌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