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反對我的都要下地牢。我放你一年假,你去地牢待著,等我結完婚再回來。”律道。
“一年??你陰險!你根本是打算生完孩子再放我出來!”葉修怒了。
“哼,你該感謝我,讓你這個違逆兄長的罪人親近我們的孩子,簡直是在洗滌你身上的罪孽。”律冷笑。
“滾!別裝的和神父一樣,你這個假公濟私濫用職權的混蛋,我要告你!我要把你關到地牢裡去!”葉修大怒。
兩兄弟爭鋒相對,劍拔弩張,雖然早就知道他們倆個感情算不上好,但是現在絕對是糟糕到了極點,照這樣發展下去,絕對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趨勢啊。
“停停停!”窩窩其實很想明哲保身,但是他們都是殃及池魚的料啊,只能無奈的做投降狀,眼睛看向律,將那被打斷的一句話說下去,“我願意。”
兩兄弟立馬愣住,看向窩窩。
窩窩臉刷的一紅,被瞪了老久,還是磕磕碰碰的將話說全了:“……我……可能……大概……還是願意的。”
葉修的臉色頓時就慘白了,凝視著窩窩,陰晴不定。
律閉上眼睛,溫柔的微笑,似乎在享受這一句話帶給他的餘韻,然後才伸出手將窩窩攬進懷裡,然後淡淡的掃向他的弟弟,“她已經對我發過誓了,她只屬於我。”
葉修靜靜的看了他們很久,才唇一勾,魅惑的一笑,有些淒涼,卻也有壯士斷腕的蒼涼:“……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試試。”
律眼睛一眯,剛想動作,卻全身一僵,摟著窩窩的手臂被迫鬆開。
“……你做了什麼?”律憤怒的望向葉修。
“……也沒什麼。”葉修蒼涼的笑笑,“強迫你離開一下而已。”
“……你是白痴麼?”律冷冷的看著葉修。他在九十九層的穿越機估計被動了手腳,如今精神波強制收回,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他很快就會回來……而那時候,有些人,必須面對他的怒火!
但是,情況的發展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
就在律皺著眉頭倒下去的那一剎,黑色的火焰舔吐在葉修的戒律鎖上,原本鮮紅色的戒律鎖上被蔓延的黑火舔吐上一層詭異的黑色圖騰,看上去就像一圈黑色荊棘。
窗外飛進一個圓滾滾的身體來,海大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裹了窩窩就跑,葉修緩緩抬起頭,手中的鞭子朝他狠狠抽去,卻被一圈粉紅桃花阻攔。
海大富飛身躍下,落在馬車上,揚起馬鞭策馬飛奔。馬車裡,窩窩驚魂未定的被韋春花摟在懷裡。
“玩大了玩大了。”韋春花無奈的笑著,猶豫的看向麗春院的方向,“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做到這一步……”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那麼多逆戒律者被律毀滅殆盡,只要有那個男人在,逆戒律者幾乎永無出頭之日,而即使如此……那個孩子,居然還敢在他面前,義無反顧的拋棄他的前途與使命,選擇成為一名逆戒律者麼?
逆戒律者,追逐的是無望的愛情。韋春花悲哀的看了一眼正在趕馬車的海大富……就像她一樣,追逐著永遠無法帶走,永遠無法修成正果的愛情。可是窩窩並非劇情中人,她是真實的,是活在他同一個時代的人,為什麼他還要選擇成為逆戒律者呢?
葉修,在你的眼裡,這一段愛戀,居然是如此無望麼?
輝煌的陽光落進紗窗,落在葉修身上。他環抱著自己,卻像是在瑟瑟發抖。
他忽然想起,他忽然憎恨,過去那個表面驕傲,卻總是妥協的自己。
他的樣子總是桀驁不馴,最後卻還是像其他人一樣,恭恭敬敬的服從著律的命令。
律讓他做什麼,他表面上吵吵鬧鬧,卻從來沒有違逆過。
因為從未違逆,所以每次回來,他都發現,他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他只能扮演著媽媽桑一樣的角色,空洞無力的安慰著傷痕累累的她。
一次,兩次,也許,三次,四次……
“呵……算了吧……”緩緩鬆開手,任由糾纏著逆戒律者證明的手垂落在身側,葉修慘淡的笑著,一隻手抬起,按在臉上,“我找什麼藉口啊……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陰險的想要三次,四次,讓她慢慢發現,最後能依靠的人只有我,而不是律!我只是……我只是……”
他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而傷痕累累之後,那個人卻並不打算將他視作最後的依靠,那個人,愛上了他的哥哥。
陽光傾瀉而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