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身子骨脆弱的很,可禁不起律大人的折騰。哎,一隻忠犬你不要,偏偏要選戰鬥機器人,多傷身啊傷身~”韋春花毫不留情的把包袱往肩膀上一背,就扭著細腰往外走。
若換了不久前,若有人提起茅十八,窩窩立刻會心如刀絞,可是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心痛的時間了,肉體的折磨迫在眉睫啊……
“老媽!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萬一他沒來,你忍心看你女兒被一群不認識的野男人XXOO麼?”窩窩悲催的大吼。
韋春花回眸一笑:“他這都不來,那還是一輩子別來了吧。放心啦女兒,大富早就派他的弟子候在邊上了,如果來的都是些歪瓜裂棗,立刻打死……再說,來的可不是別人,許多你都認識的喲~”
想了想,韋春花眯起眼睛,狐狸似的笑道,“……若是律來了也好,我倒想看看了,那樣遵循戒律,絕不容許任何違背劇情的事情發生的他,是不是能繼續遵循下去……是不是能親手推動接下來的劇情……麗春院一夜十八摸呢?”
……個人覺得,律最大的危機是日後怎麼面對這樣一個惡質丈母孃……
“退避!”麗春院樓下,金戈鐵馬,一群朝廷官兵已經橫出長槍,驅趕開看熱鬧的人。
黑色的吳字旗迎風飄揚,旗下,一名懶洋洋微笑的男子眯起眼睛,看向高樓。
本來還在推辭不已的曾樓和遊俠少年們頓時靜默,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他們來揚州的目的可並不是為了看漂亮姑娘,而是殺了當朝駙馬,吳三桂之子吳應熊,以便挑起雙方不和,從中得利!
海大富籠著袖子,彌勒佛似的站門口,心裡嘟囔道,孩子他媽啊,女兒好吃香啊……
“進門一百兩。”彌勒佛伸出手來。
吳應熊看著他,懶懶一笑,一個響指,已有人掀開滿車紅布,元寶堆砌,黃金千兩。
“賢婿!”海大富立刻睜開眼睛,眼中閃著真誠的光。
“……呵,岳父大人。”吳應熊翻身下馬,箭袖寒槍,矜貴難言,滿清第一美男子,風流倜儻,望向高樓,侃侃笑道,“若得令愛為妻,吾當金屋以藏之!”
真乃賢婿也!在場所有家中有女的大叔都感嘆了。
麗春院的愛情
吳應熊哈哈大笑,隨手一掀,血色披風蔓延。
吳旗將士衝進麗春院,分作兩股,手中銀槍鏗鏘一聲擊在地上。
一片肅靜中,吳應熊如同在自家花園漫步般,從兩列將士中間一路走上階梯,就像一名懶散的帝王登上他的王座。
那些早早往樓上衝的醬油君和炮灰君們壓根不用人逼,看見吳應熊上來,就紛紛從樓梯上往下跳,整齊的和下餃子一樣,場面十分壯觀。
“吳應熊!”大廳一角,曾樓的聲音亮起,手中驚鴻劍出鞘,指向吳應熊,“我乃王屋派曾樓,你可敢與我一戰?”
吳應熊頭都沒回,懶懶散散的回了一句:“我從來不接受男人的邀請。”披風一角便已消失在眾人眼前。
曾樓尷尬無比的保持著那副持劍指天的模樣,半晌才訕訕的收回劍,身後一名少年遊俠狠狠道:“樓哥,追不追?”
“……追!”曾樓默默的帶領一群少年遊俠往樓上衝。尾隨他們之後的自然是心懷叵測的方逸和十分煩惱的正太王爺。
都說女人的價值來自於追求她的男人的價值。
這麼一鬧騰,揚州客紛紛回憶起那驚鴻一瞥的少女樣貌來,一個人忽然驚醒過來:“吳應熊?可是吳三桂之子,平西王世子吳應熊?”
放眼天下,青年才俊,除卻當今天子,便只有吳應熊一人,黑旗將軍,勇戰無敵。能得此人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樣的女子,卻也當得天下第一美人之名了。
不知不覺間借吳應熊上位,一躍成為天下第一美人的窩窩,很是尷尬的看著床前男子,他的目光比俄羅斯冬天的風還冷,他的身體散發出冰川般的寒氣,一開口,牙齒就嘎吱出一陣冰雹聲……
“你想誘惑誰?”律冷冰冰的說。
知男人者春花媽,律果然來了,而且來的比她預料的還早還倉促,當然,其反應也遠比她想象中的猛烈。
那個有些受傷的律就像一陣浮雲般消失在窩窩記憶深處,眼前只有一頭暴怒的野獸。
會受傷的律已經很稀奇了,誰見過這樣暴怒如北地雪狼的律?這樣洶湧的憤怒只屬於那些十幾歲的少年,不大適合已經奔三的男士啊……
本來還打算好好道歉,然後拉拉手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