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親信前來,背地裡,卻已經為蘇荃準備好了棺材,為父親準備好了安度晚年的冷宮。
洪安通揮了揮手,令眾人起身,然後聽蘇荃在他耳畔耳語片刻,眼睛重掃向洪龍,淡淡笑道:“我兒,這姑娘是?”
“回稟父親,此女姓陸,為陸高軒之女。”洪龍懶散的拱了拱手,望向窩窩的目光,卻與其父注視蘇荃的神色差不多,“是我心儀的姑娘。”
“哎呀,大公子有了百名姬妾還不夠,居然還要納新人麼?”蘇荃朝洪龍盈盈笑道,“瞧你這規格,都快趕上一個後宮了吧。真是的,夫君對你寄予厚望,你卻沉耽女色,不肯為父分憂,是否,有些不孝啊……”
洪安通年事已高,雖與吳三桂,羅剎國有三分天下之雄心壯志,但是打下江山之時,恐也無多少日子享受,為求千秋萬代,這基業自然要傳於子孫。只是這洪龍在他眼中血統不明,都不知道是哪個的野種,本就是他心頭最大的心病,此刻蘇荃再度提起,更是借不孝戳他的心,譏諷他打下江山卻是為別人做嫁衣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下洪安通冷漠的說:“夫人,我兒此次單身赴險,雖被識破而返,卻也有苦勞,來!我兒,滿飲此杯!”說完,端起桌上一隻酒樽。
洪龍心中大怒,那洪安通只說苦勞不講功勞,將他帶回《四十二章經》的事情一筆帶過,可是眾目睽睽,他也不能反了父親的意思,只好起身上前,皮笑肉不笑的接過酒樽:“謝父親!”
洪安通見洪龍飲空此杯,呵呵一笑,身邊蘇荃已將另一隻酒樽遞給他,然後溫順的為洪龍也滿了一杯。
“來!一起與我同飲此杯!”洪安通朝眾人敬酒道。
眾人連忙端起酒杯,卻還未沾口,洪龍已經嘴角沁出一口血來,冷冷笑道:“要殺就殺,何必拉那麼多人給我陪葬。”
說完,揮手打翻蘇荃手中的酒壺,酒壺落地,人群裡已有一人大叫一聲:“千里銷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