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露面就朝著朱火黃拱拱手賠著笑臉,說道:“真是對不住!吳老七是個笨人,連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二位錯過宿頭,來借住一宵,還有什麼不可以?這位兄臺說得好,沒有人會帶著房子走的。”
朱火黃拱拱手說道:“多謝得很!那位吳兄臺也是位好人,只是……”
那人笑道:“吳老七是好人,就是因為他是好人,心眼太死,轉不過來。我姓丁,是這裡的內帳房,二位……”
朱火黃連忙說道:“我姓朱,我們爺倆是遊山玩水的,沒想到在河間府這樣大地方,錯了宿頭。”
那位丁管事擺著手說道:“沒有什麼,人總是有失算的時候。這裡是河間府的一個小縣治,離官道很遠。現在別說這些,二位想必已經是又飢又渴,早些歇著吧!”
他帶領朱火黃和戈易靈,來到圍牆的大門前,叫開大門,將朱火黃二人安排在大廳右側西廂房,有人侍候漱洗,有人送來酒菜,丁管事還特別過來打招呼:“倉促之間,沒有什麼好的招待,粗茶淡飯,略表心意,不能陪二位,明天再見!”
朱火黃連聲道謝,口稱“不敢”。
朱火黃和戈易靈正是飢渴之際,這頓酒飯,吃得十分香甜。飯後還送上香茗,侍候的人並且告訴他們,馬匹也有人照料,請他們放心,早些安歇。朱火黃大聲道謝之後,掩卜門,坐在椅子上沉思。戈易靈說道:“朱伯伯!這家人真是好客,那位丁管事為人真是古道熱腸。對於一個陌生人,竟然會如此熱忱的招待,真是叫人感動。朱伯伯!明天我們要怎麼樣好好地謝謝人家?”
朱火黃抬起頭來說道:“是的!他們待我們太好了,好得有些不近常情。”
戈易靈瞪大眼睛說道:“朱伯伯!你不會是說他們對我們有不懷好意吧!”
朱火黃說道:“事有常情常理,超出常情常理,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都是值得注意的事。”
戈易靈說道:“朱伯伯!他們這樣招待我們,是不合平常情常理嗎?”
朱火黃說道:“對一個錯過宿頭的人,予以接待,是合乎常理的,如果,接待的時候,視如貴賓,就不合常理。”
“今天他們接待我們是過分了一些。”
“招待在西廂房,人是上等酒食,馬有最好飼料,而且口口聲聲招待不周。小靈子!如果易位相處,你對兩個借宿的人,會這樣接待嗎?”
“唔!”
“其實,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