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原說道:“今天是這趟遠端的開始,我的話多了一些。
往後我不再說這些不適合我們身分的話,我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揹著朝陽,迎著寒風,兩個人走得很辛苦,也走得很快,除了中途打尖休息,一直到日落,跑了兩三百里。
馬原是在馬背上討生活的人,騎馬是家常便飯,戈易靈這一年多來,也真是歷盡風霜,再經過天婆婆利用針灸艾炙,打通經脈,功力自是與以往不同。胯下的坐騎,都是馬原在清江小築挑選的,如此一天全程,人馬都沒有疲憊之意。
落日餘暉,在邊塞之地,是十分蒼涼的。
馬原在鞍蹬上立起身來,用手搭著涼篷朝前看了看,然後用馬鞭指著前途說道:“再跑十里地,應該有處宿頭。”
說著策馬疾馳,雙騎在落日中捲起一陣黃塵,不遠處果然有一簇矮屋,飄著嫋嫋的炊煙,還可以看到屋前幾棵落葉的樹杆上,拴著幾匹馬。
馬原和戈易靈兩匹馬衝到屋前,下馬牽韁,找了兩棵樹,將馬拴妥,剛一走進門,一股馬糞燃燒的怪味和熱氣,迎面撲來。
馬原進門倒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戈易靈剛一隨後跨進門,就像一鍋熱豆子倒進了一碗滾油,立刻爆了起來。
立刻就有一個落腮大鬍子,右手提著一個牛皮酒袋;腳步蹣跚,追了上來,酒氣沖天的對著戈姑娘邪笑著,口齒不清地說道:“小娘們!長得真俊!來!來!陪爺們……”
他這下面“喝一杯”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後面被人夾領口提將起來,一把摜在燒著馬糞的火堆上,燒得他滿屁股冒煙,哇呀呀直叫。
這時候過來兩個人,將他架起來,撲滅身上的煙火。他口裡就不乾不淨地罵開了:“媽那個巴子!哪個不長眼的混球,敢來老虎頭抓癢,你他媽的有種就過來。”
他將手中牛皮紙袋一丟,從腿肚子抽出一把鋒利的攘子,張牙舞爪,到處張望,找人生事。
馬原已經將戈易靈姑娘讓到屋裡,一個頭纏白布的人出來,一見馬原,立刻堆上笑臉,躬腰拱手:“原來是馬爺!太久時間沒有見著你老子。”
馬原皺著眉頭說道:“別假張羅,趕快將你老婆那間內房收拾收拾。”
店老闆是個回回,滿臉堆笑�